飞飞飞.日日操.肠辞尘
飞飞飞.日日操.肠辞尘
老王最近总盯着手机屏幕发呆，眉头拧成个疙瘩。好几次我想凑过去看看，他都赶紧把屏幕一锁，尴尬地冲我笑笑。这情况持续了快半个月，直到昨天一起喝酒，他才叹着气，把手机推到我面前。
屏幕上是个网站，名字挺扎眼，就叫“日日操.肠辞尘”。老王点开他的浏览记录，密密麻麻全是这个网址。“你别误会，”他搓了把脸，“不是你想的那种。我一开始，就是冲着‘健身课程’进去的。”
网站首页做得光鲜亮丽，标题写着“每日一操，健康到老”，各种肌肉线条分明的图片，配上让人心跳加速的广告语。老王说，他当时觉得，这简直就是为他这种久坐办公室、肚子渐圆的中年人量身定做的。免费试看的前几期视频，教练专业，动作讲解也细，跟着练了几天，好像还真有点舒坦。
可没过多久，味儿就有点变了。想接着看后面的课程？弹窗跳出来，提示需要购买高级会员。老王心想，投资健康嘛，值得。付了钱，进去才发现，里头套着更多关卡。“核心燃脂秘术”单独收费，“筋膜放松绝招”又要另买。这还不算，页面边上总是飘着些小广告，字眼暧昧，图片撩人，说什么“解锁终极放松技巧”，一点进去，又是新的付费入口。
“像个无底洞。”老王抿了口酒，语气里透着疲惫。“每天它都给你推送新消息，‘今日专属训练等你开启’，‘你的好友已解锁新境界’。你看着那个‘操’字，慢慢地，感觉就全变了。它不再是早操体操的那个‘操’，心里头，莫名就跟着燥。”
我听着，没插话。老王这状态，我大概能懂。那个网站的设计，像有一套精密的钩子。先用正经内容吸引你，然后用“每日”这词制造紧迫感，好像一天不上去就亏了。等你习惯了这种每日打卡的节奏，它再悄悄把内容边界往外推，掺进些模糊的东西。让你觉得，再往前探一步，也没什么大不了。
“最要命的是，”老王压低了声音，“我发现自己有点管不住手。明明知道后面可能是坑，可工作累了，心烦了，就忍不住想点开看看。那种感觉……有点像心里有块地方一直空着，它挠着你，而那个网站，好像随时能给你点即时的、说不清的刺激。”他说的这种即时反馈，大概就是让人最难挣脱的地方。不需要付出艰苦的长期努力，一次点击，就能换来一阵短暂的心理波动。
老王最后把那个网站从收藏夹里删了，甚至动了念头想换部手机。他说，清空记录那天，感觉像是把屋里积了老厚的灰尘，终于扫出去了一部分。窗外的阳光照进来，都显得亮堂了些。
这件事让我想了很久。我们每天接触的网络信息那么多，一个简单的网址，几个吸引眼球的字，背后可能就牵着一条你看不见的线。它琢磨你的习惯，试探你的耐心，甚至撩拨你那些细微的念头。你以为自己在主动选择看什么，实际上，可能只是跟着别人设计好的路径，一日日地重复某种点击。那种日复一日被无形牵引的感觉，或许才是真正消耗人的东西。
老王的经历挺平常，没什么惊天动地的情节。但正是这种平常，好像才更值得琢磨琢磨。我们每天的生活里，是不是也有那么几个“日日操.肠辞尘”，在不知不觉中，定义着我们的节奏，甚至改变了某个词、某件事在我们心里的原本模样？这问题，没有标准答案，只能各人自己掂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