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孩子和妈妈打了扑克黄
一小孩子和妈妈打了扑克黄
这事儿说起来有点好笑，可仔细琢磨，心里头又像打翻了调料瓶，五味杂陈的。那天下午，阳光懒洋洋地趴在地板上，李姐正收拾着客厅，她五岁的儿子豆豆，抱着个平板电脑，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乖得有点反常。
李姐心里头还正欣慰呢，觉得孩子终于不闹腾了。她擦着桌子，随口问了句：“豆豆，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豆豆头也不抬，脆生生地答：“妈妈，我在学打扑克呢！‘扑克黄’！”
“扑克黄？”李姐手里的抹布停了下来。她走到儿子身边，凑近屏幕一看，心里“咯噔”一下。那哪是什么正经的扑克教学啊，屏幕上花里胡哨的，一个穿着夸张的主播正用一副扑克牌变着低俗的戏法，嘴里还蹦出些不叁不四的玩笑话，旁边弹幕滚得飞快，夹杂着些成年人看了都脸红的字眼。
李姐的血“呼”一下涌到了脸上，又“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她几乎是抢过了平板，指尖有点发凉。豆豆被吓了一跳，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不解地看着妈妈：“妈妈？这个不好玩吗？他说这个扑克戏法最‘厉害’了。”
孩子哪里懂呢？他小小的世界里，只有好玩和不好玩的区别。他认不全那些字，也听不懂那些隐晦的调侃，他只是被鲜艳的画面和夸张的表演吸引了。可那些东西，像一层看不见的灰，正悄无声息地，想沾上他清澈的眼睛。
李姐深吸了一口气，把豆豆搂过来，声音尽量放得平缓：“豆豆，这个不是教打扑克的。这就像……就像你有一盒最漂亮的彩色笔，有人却拿它在干净的墙上乱涂乱画，把画给弄脏了。真正的扑克游戏，不是这样的。”
她关掉了那个页面，心里头却翻江倒海。她想起自己平时，有时候为了图个清静，或者忙着做家务，就把平板塞给孩子，觉得只要开着“儿童模式”就万事大吉。可现在想想，那些所谓的过滤，真像一张漏洞百出的网。
这事儿给李姐提了个醒，这数字环境，真像个没有栅栏的大花园，看着繁花似锦，可角落里，说不定就藏着几株带刺的、甚至有毒的杂草。孩子小，好奇，迈着步子就往里走，全靠大人眼尖手快，时时留意着，才能把他们往开阔明亮的地带领。
那天晚上，李姐真的找出了一副扑克牌，和豆豆坐在了餐桌旁。她教豆豆认红桃、黑桃，教他玩最简单的“比大小”。豆豆笑得咯咯的，用小手费力地洗着牌，牌撒了一桌子。灯光暖暖地照下来，把母子俩的影子投在墙上，安安静静的，却有一种踏实的快乐。
“妈妈，这个扑克好玩！”豆豆说。
“是啊，”李姐理了理儿子翘起来的头发，“这才是玩扑克。东西本身没有好坏，看咱们怎么用它。就像这把小剪刀，可以剪纸做手工，也能不小心划伤手，对不对？”
豆豆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李姐知道，一次谈话解决不了所有问题。往后的日子，她大概得花更多的时间，坐在孩子身边，和他一起看看他感兴趣的东西，聊聊他看到的世界。这亲子陪伴，大概就是最笨，也最有效的“过滤网”了吧。它不是简单地把孩子关在玻璃罩子里，而是牵着他的手，教会他辨认方向，自己学会避开泥泞，走向坚实有趣的道路。
那副普通的扑克牌，现在成了豆豆的宝贝。他再也不提什么“扑克黄”了。有时候李姐想起来，会觉得后怕，但更多的是庆幸。庆幸自己发现得早，庆幸那一瞬间的警觉。孩子成长的路上，坑洼难免，但至少，她希望自己能一直是他身边那个，帮他看清路，牵着他走稳每一步的人。这大概就是当妈的一份心吧，细腻，也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