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性农民工囗交白毛老头
同性农民工囗交白毛老头
老张头蹲在工地围墙根儿底下,那顶破安全帽歪在一边,露出满头扎眼的白发。夕阳斜斜地打过来,把他脸上沟壑似的皱纹照得一半亮一半暗。他摸出半截皱巴巴的烟,手有点抖,划了叁次火柴才点上。烟圈慢悠悠飘起来的时候,他眼神空空的,不知道在想啥。
工棚里这会儿正热闹。二十出头的小李刚冲完凉,光着膀子擦头发,水珠子顺着结实的后背往下滚。几个同乡围着用木板搭的桌子甩扑克,吵吵嚷嚷的。有人扯着嗓子问:“李啊,明天水泥车几点到?”小李应了一声,声音闷闷的。
谁也没留意,小李擦头发的手慢了下来。他眼睛瞟向窗外,正好能瞧见围墙根儿那个佝偻的影子。这画面有点怪——一个浑身尘土汗味儿的小工,盯着个白头发老头儿出神。可他心里头翻腾的东西,比搅拌机里的混凝土还浑。
老张头是他同乡,按辈分该叫一声叔。可小李打来了这工地,就觉得这老头儿不一样。不是那种家里长辈的样儿,也说不上来。有时候半夜下工,看见老张头一个人坐在建材堆上望着天,那背影孤零零的,像根戳在荒地里的老树桩子。小李心里头就揪一下。
上礼拜那事儿之后,这感觉更缠人了。那晚暴雨,工棚漏得厉害,老张头的铺位全湿了。工头嚷嚷着让挤一挤,不知道谁推了一把,老张头就抱着他那床薄被,囁嚅着站到了小李床边。灯灭了,雨砸着铁皮屋顶咣咣响,两个男人挤在不足一米宽的板床上,胳膊挨着胳膊。
黑暗里头,老张头身上那股子廉价肥皂混着老年汗味儿,一个劲儿往小李鼻子里钻。奇怪的是,小李不觉得难闻。老头儿呼吸很轻,带着点小心翼翼的克制,好像怕打扰了他。小李睁着眼,盯着头顶那片模糊的黑暗,感觉到旁边这副衰老身躯传来微弱的温热。他脑子里乱糟糟的,想起老家山梁上同样沉默的爷爷,想起自己憋在这城市高楼下使不完的力气和说不出的憋闷。那一刻,某种跨越年纪、跨越寻常关系的奇异理解,像这雨夜的潮气一样,悄没声地渗进他心里。
打那天起,小李就总忍不住瞅老张头。看他费力地弯腰绑钢筋,看他蹲在角落就着咸菜啃冷馒头,看他那满头白发在灰扑扑的工地上像个不合时宜的标点。这是一种混杂着怜悯、好奇,甚至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牵绊的情感认同。在这远离家乡的钢筋水泥丛林里,两个同样孤独的劳动者之间,生出了一种难以向外人言说的默契。
老张头似乎也察觉了点儿什么。偶尔和小李目光碰上,他会先挪开,低下头发狠似的抽两口烟。可有一回递工具,他那双满是裂口和老茧的手,在小李手上多停了一秒。就一秒,干燥、粗糙的触感,像砂纸轻轻擦过。
这天下工早,工友都溜达出去找乐子了。小李洗完澡,鬼使神差地,又晃悠到了围墙根儿。老张头还在那儿,烟快抽完了。小李蹭过去,也蹲下,没头没脑地问了句:“张叔,想家不?”
老张头愣了一下,深深看了小李一眼。那眼神浑浊,却好像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又很快熄了。他没答话,只是把烟屁股在地上摁了又摁,直到那点红光彻底灭了。然后他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留下句“灶上还热着水”,就佝偻着背,慢慢朝工棚那头走了。
小李没动,还蹲在那儿。夕阳完全沉下去了,工地上巨大的阴影漫过来,把他吞了进去。他心里头那点乱麻似的念头,好像清楚了些,又好像更糊涂了。但他知道,有些东西,就像这工地上的灰尘,沾上了,就拍不干净了。远处传来搅拌机沉闷的轰鸣,明天,还有无数个明天,日子还得照样过。只是某些角落里,某些不为人知的情感和人性微光,正在生活的重压下,悄悄发出自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