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把我抱到办公桌上打扑
老板把我抱到办公桌上打扑
这事儿说来挺逗，得从上周五下午说起。办公室里那股周末前的躁动劲儿，像闷在罐子里的蜜蜂，嗡嗡的，但谁也不敢真闹出大动静。我正对着电脑屏幕上的报表发呆，脑子里盘算着晚上吃啥，冷不丁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一回头，嚯，老板那张平时严肃得能刮下霜的脸，居然挂着点……怎么说呢，憋着坏似的笑。
“小刘，别发愣了，”他声音压得低，眼睛里闪着光，“来，帮个忙，紧急情况。”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指了指墙角那张平时堆满杂物、偶尔午休用来眯瞪一会儿的老旧办公桌。“把这些，清空，快。”我一边手忙脚乱地把上面的文件夹、旧键盘挪开，心里一边犯嘀咕：这是要干嘛？大扫除也不挑这时候啊。
桌面刚露出本来颜色——一种用了很多年的浅胡桃木色，边角都有点磨白了——老板就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副扑克牌，崭新的，塑料封膜还没撕干净，在灯光下反着光。他利索地拆开，洗牌的手法居然挺娴熟，纸牌哗啦啦的响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脆。“坐下坐下，”他招呼着另外两个同样一脸懵的同事，“咱们速战速决，叁局两胜。”
我这才明白，他说的“打扑”，是真“打扑克”。可为啥非得在办公桌上？还没等我把疑问说出口，老板自己先乐了：“会议室都占着，就这儿宽敞。这桌子稳当，有感觉。”得，老板的突发奇想，谁也拦不住。我们几个面面相觑，也就半推半就地围着桌子站定了。那场面，现在想想有点滑稽：穿着正经西装衬衫的几个人，围着一张斑驳的办公桌，表情严肃得像在开战略会议，手里捏着的却是红桃黑桃。
第一局打得有点拘谨。出牌慢，算牌也心不在焉，眼神总忍不住往老板办公室的磨砂玻璃门瞟，生怕有客户突然推门进来。老板倒是放松，手指敲着桌面催：“快点儿，出牌要有气势，跟做项目一样，看准了就下！”他这话一说，气氛莫名松快了些。是啊，不就是打副牌嘛。
牌局进行着，一种挺奇妙的氛围弥漫开来。键盘敲击声暂时停了，只有纸牌甩在木质桌面上的“啪啪”声，偶尔夹杂着“管上！”“哎呀，这张留错了！”的低呼。平时层级分明的那种距离感，好像随着一张张打出的牌，暂时被放在了一边。我注意到老板在思考出牌时会无意识地用手指摩挲桌面上一道浅浅的划痕，那是去年公司搬家时磕碰留下的。这张桌子，陪我们加过无数个班，听过无数次头脑风暴，现在，它成了我们临时消遣的“战场”。
第二局打到一半，隔壁部门的老王大概是被我们的动静吸引，探头进来看。一看这阵仗，先是一愣，随即眼睛亮了：“哟呵，摸鱼摸出新高度啊！带我一个！”老板头也没抬，甩出一对王：“边儿去，下轮候补。我们这儿正关键着呢。”老王也不恼，笑嘻嘻地拉把椅子坐在旁边观战。那一刻，我感觉这不像是在办公室，倒有点像大学宿舍里，兄弟们凑在一起的热闹。
牌局最终以老板险胜结束。他把最后两张牌拍在桌上，长出一口气，像个赢了弹珠的孩子。我们笑着收拾残局，把桌子恢复原样。过程很短，前后不到半小时，但那种感觉，挺久没体会了。不是赢了或输了什么，而是那种紧绷的弦，忽然被轻轻拨松了一下的感觉。那张老旧的办公桌，似乎也因为这短暂的热闹，多了点不一样的“人味儿”。
后来我想，老板这个有点突兀的举动，或许不是什么深谋远虑的管理技巧。可能就是一时兴起，想打破一下沉闷的盖子。团队氛围这东西，有时候真不是靠开会喊口号能喊出来的。它可能就藏在一次突兀的牌局里，藏在一次共同的、略带刺激的“违规”快乐里。那张办公桌，也不再仅仅是伏案劳作的冰冷工具，它承载了一段有点无厘头、但足够生动的记忆。至于“抱到”这个词嘛，嗯，那是夸张了点，但当时那种被老板的兴致“裹挟”着、半推半就参与进去的感觉，还真有点像被一股不由分说的热闹给“抱”上了桌。
自那以后，看到那张办公桌，我偶尔会走神一下。它还是堆满文件，还是那么旧。但我知道，它下面压着的，不止是报表和数据，还有那个周五下午，几声清脆的出牌响，和几张暂时忘了碍笔滨、笑得挺真的脸。工作嘛，说到底还是人和人在一起做事。有点人情味，做起来才不那么干巴，您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