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妻,人人操
人人妻，人人操
老张最近有点烦。下班回家，鞋还没换，老婆的话就跟了过来，絮絮叨叨，无非是孩子补习班又涨价了，楼上邻居装修太吵，菜市场的猪肉不新鲜。他嗯嗯啊啊应着，眼睛却离不开手机屏幕。手指一划，又是那个熟悉的础笔笔推送，标题耸动，配图暧昧。他心里一动，像被什么轻轻挠了一下，赶紧按熄了屏幕，仿佛那亮光会烫手。
这世道，好像人人心里都揣着点儿火，又都披着一层霜。网络上，尤其是那些隐秘的角落，流传着一些说法，什么“人人妻，人人操”。这话粗俗，刺耳，像根生锈的钉子。但你说它没砸中某些人的心窝子，那也是假的。它戳破了一层窗户纸，那纸后面，是种弥漫的、说不清道不明的躁动。
这种躁动，往深里想，其实挺没劲的。它不是什么新鲜欲望，不过是古老的人性在新技术下的旧病复发。从前是街谈巷议，是偷偷流传的手抄本；现在是加密的群组，是闪烁的屏幕和一转即逝的链接。工具变了，内核还是那个内核：对他人私域的好奇，对禁忌的窥探，以及对自身平淡生活的某种无声反抗。老婆还是那个老婆，日子还是那个日子，但总觉得别处的灯火更晃眼，别人的后院更神秘。这是一种“围城”心态的变形，只不过如今这“城”的围墙，变成了家家户户的窗帘和手机密码。
可这心态危险呐。它像一株毒藤，看着是绿色的，生命力旺盛，实则悄悄缠绕你的理智。你点开一个标题，算法就给你推送十个更劲爆的；你加入一个讨论，就会发现里面充斥着经过剪辑和夸大的“故事”。看得多了，容易产生一种错觉，仿佛那种混乱的、毫无边界的关系才是常态，而自己身边实实在在的温暖和付出，反倒显得平淡甚至乏味了。这其实就是一种认知上的扭曲，把极端的、非常态的信息当成了普遍的真相。
老张有一次差点就陷进去了。他跟着一个链接，进了一个需要翻墙的论坛，里面光怪陆离，言之凿凿。那几天，他看妻子的眼神都有些飘忽，心里装着那些乌七八糟的想象，觉得生活处处是可疑的痕迹。直到那个周末，儿子发烧，妻子守了一夜没合眼，清晨顶着黑眼圈给他熬粥，哑着嗓子说：“你上班累，多喝点热的。”就那么一瞬间，老张觉得脸上发烧，心里那点阴暗的揣测，在妻子实实在在的憔悴面前，碎得像渣一样。他忽然明白了，那些隔着屏幕的、被肆意谈论的“人人”，是扁平的符号；而眼前这个会累、会烦、会为你熬一碗粥的人，才是立体而真实的全部。
说到底，生活不是那些刺激眼球的标题，也不是论坛里匿名编造的故事。生活是具体的，是一餐一饭，是生病时的陪伴，是争吵后的妥协。那些试图把复杂人性、把亲密关系简化成一个粗暴口号的论调，无非是给空洞的精神世界找点廉价的填充物。关注点一旦外移，内里就空了。守着自家的田，耕好自家的地，虽然辛苦，但心里踏实。别人的瓦上霜，看看也就得了，真当风景欣赏，甚至想伸手去碰，那迟早要摔跟头的。这道理简单，但在这个信息过载的时代，能时时记住并做到，还真需要点儿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