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都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老街深处两百元的温情

发布时间:2025-11-05 14:42:36 来源:原创内容

梅雨季节的宜都巷子总是湿漉漉的,青石板路面上映着两旁裁缝铺和杂货店的灯光。我撑着伞站在巷口,看着二十年前和阿珍分别的地方——那家现在已经改成奶茶店的老式理发店。

两百块钱在当时能做什么?对我来说,那是整整一个夏天的积蓄。在纺织厂做工的母亲每周给我五块零花钱,我偷偷存了大半年。阿珍在巷子尾那家面馆打工,偶尔会多给我加一勺肉燥。我们最奢侈的约会,就是去巷子中间的录像厅看通宵电影,门票正好十块钱。

记得那个特别闷热的夜晚,阿珍眼睛红红地来找我。她父亲在工地摔伤了腿,包工头只赔了五百块。她手里攥着去深圳的车票,说要跟着表姐去电子厂打工。"等攒够钱就回来",她说这话时声音轻得像蚊子叫。我把迭得方正正的两百块钱塞进她手里,那是我全部的少年心意。

老街深处的约定

现在的宜都巷子虽然挂满了网红灯笼,但走到深处还是老样子。阿珍面馆的招牌已经褪色,木门虚掩着。我推门进去,看见系着围裙的阿珍正在擦桌子,动作还是那么利索。她抬头看见我,愣了几秒,然后笑出两个浅浅的梨涡。

"就知道你会回来。"她说这话时,锅里蒸腾的热气模糊了她的脸。墙上挂着她父亲的照片,老人笑得慈祥。阿珍说父亲走之前最遗憾的,就是没见过那个愿意拿出全部积蓄帮她的傻小子。

角落的收音机在放邓丽君的《我只在乎你》,就像当年在录像厅里听到的那样。阿珍端来两碗面,还是老味道。她说这些年在深圳攒了些钱,回来把面馆重新开起来,"就想等着哪天你路过"。她说得轻描淡写,但我看见她擦桌子的手在微微发抖。

雨渐渐停了,夕阳从木格窗斜照进来。我们坐在当年常坐的靠窗位置,谁都没提这些年的辛苦。她说父亲临走前反复叮嘱,做人要知恩图报。"其实哪是什么恩呢,"我搅着碗里的面条,"那时候就是单纯想对你好。"

巷子里传来街坊的招呼声,王家奶奶还是那么硬朗,看见我们坐在一起,露出缺了门牙的笑容。这种老街的温情,是再繁华的商业区也比不了的。阿珍把两百块钱的故事写成了小卡片,压在收银台的玻璃板下,她说这是面馆的镇店之宝。

夜幕降临时,巷子里的红灯笼渐次亮起。我们沿着湿漉漉的青石板往外走,经过已经改成奶茶店的理发馆,经过当年存钱的那家信用社。阿珍的手自然地搭在我臂弯里,就像二十年前我们看完夜场电影回家那样。

走到巷口的公交站,她说下个月要把二楼重新装修一下,"给你留个书房"。这句话说得那么自然,仿佛我们之间从未隔着二十年的光阴。我想,这大概就是宜都巷子里的爱情,不需要轰轰烈烈,就像那碗加了双倍肉燥的面,朴实,却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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