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最大无人区3167入口
欧洲最大无人区3167入口
你得先在地图上找到它。不是那种旅游手册上花花绿绿的地图，而是那种老旧的、边角都卷起来的地形图。手指沿着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脊梁往上走，掠过那些知名的城市和峡湾，一直向北，直到标注变得稀疏，绿色被大片大片的灰白替代。就在那一片无名的荒原边缘，你会看到一个极小的标识：3167。没有名字，只有这个冰冷的代号。
说实话，我第一次听说“3167入口”这回事，是从一个老护林员嘴里。那是在挪威北部一个只有十几户人家的小镇酒馆里，炉火噼啪作响，他抿着烈酒，眼睛望着窗外无尽的黑暗。“那儿啊，”他顿了顿，仿佛在掂量该说多少，“不是你们带着登山杖和自拍杆去的地方。那是个‘入口’，但通向的不是某个山谷，而是另一种……状态。”他的话悬在半空，像呼出的白气，很快消散了。
什么是无人区？不是没有树、没有草就叫无人区。真正的无人区，是连“人类”这个概念都被稀释的地方。3167那片地方，就是这个样子。它不是被围墙圈起来的自然保护区，它的边界是逐渐呈现的。起初，你还能偶尔见到驯鹿的踪迹，听到鸟叫。再往里走，声音好像被什么东西吸走了，只剩下你自己的心跳和风声——那风也怪，不是呼呼地吹，而是贴着地面，低低地呜咽。
有人说，这个代号是上个世纪某次地质勘探留下的，后来资料遗失了，就只剩个数字。也有人说，它代表的是那片区域的大致面积，叁千多平方公里，几乎相当于一个小国家了，里面没有永久道路，没有手机信号塔，什么都没有。现代人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社会连接，一到那儿，啪，全断了。
那么，这个“入口”到底意味着什么？我后来查过一些零散的记录，问过几个胆大的徒步者（他们只敢在边缘活动）。它不像个门，也没有拱形的标志。它更像一个临界点。可能是某条冰河尽头突然出现的、沉默得可怕的碎石平原；也可能是穿过一片枯死森林后，眼前豁然开朗、天地间只剩你一人时的那一刹那。那个点，就是3167的入口。踏过去，你就正式把那个喧嚣、拥挤、按秒计算的世界，关在了身后。
准备踏入这种地方，需要的东西很具体，又很抽象。具体的，是能抵御零下叁十度严寒的装备，是足够支撑数周的食物和燃料，是卫星通讯器——那是你与人类世界的最后一根细线。抽象的，是一种心理上的准备。你得习惯绝对的孤独，不是一天两天，而是可能长达数周，只有自己的思想为伴。你得面对各种不确定性，天气的剧变，地形的复杂，还有那种无处不在的、巨大的静谧施加的压力。
当然，没人强迫你去。对绝大多数人来说，知道地球上还存在这么一片纯粹“空白”的地方，知道在离我们并不算太遥远的北方，还有一个3167入口静静地存在着，这就够了。它像一个冷静的参照系，提醒着我们世界的广阔与多元，不仅仅存在于繁华的都市，也存在于这种决绝的、近乎原始的留白之中。它就在那儿，不邀请，也不拒绝，只是存在着，为欧洲大陆保留着一份最古老、最沉默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