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扒下内裤让我爽了一夜
她扒下内裤让我爽了一夜
老张给我递了根烟,火星子在夜里明明灭灭。他吐出个烟圈,慢悠悠地说:“我这儿有个故事,你听了准保睡不着。”我笑了笑,等着他的下文。这开场白,他用了不下十回。
“不是你想的那种。”他好像看穿了我,摆摆手。“是去年夏天的事儿。我闺女,六岁,半夜发高烧,说胡话。我和老婆急得,抱起孩子就往医院冲。急诊室里人满为患,孩子的哭声、大人的叹气声混成一团。我们就像热锅上的蚂蚁。”
他顿了顿,烟灰积了长长一截。“排在我们前面的,是个年轻妈妈,抱着个更小的娃娃,那孩子脸都烧红了。那妈妈急得直掉眼泪,一只手不停拍着孩子的背。队伍挪得比蜗牛还慢。”
“后来呢?”我忍不住问。
“后来?后来轮到那妈妈了。护士喊号,她慌里慌张抱着孩子就往诊室走。可刚走两步,她突然停住了。你猜怎么着?”老张把烟摁灭,眼神有点飘远,“她那娃娃,拉肚子,弄得裤子上、她衣服上都是。周围有人捂着鼻子往后躲了躲。”
“那妈妈站在原地,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不是生气,是那种……无地自容的窘迫。她看了看怀里难受扭动的孩子,又看了看脏污的裤子,几乎没犹豫,就在急诊室门口的走廊上,背过身去,把孩子放在旁边椅子上。”
老张的声音低了下去。“她扒下孩子那脏透了的、小小的内裤,用随身带的湿巾和水,就那么蹲在地上,一点一点给孩子擦干净。动作快,但特别轻。然后从包里翻出一条干净裤子,利索地给孩子换上。整个过程,也就两叁分钟。她用自己的外套裹住那团脏裤子,抱紧孩子,匆匆进了诊室。”
“这就完了?”我有点没听出滋味。
“没完。”老张摇摇头,“那天晚上,我闺女打了针,好不容易睡下。我让老婆守着,自己出来透口气。又看见那个妈妈了。她坐在走廊尽头的塑料椅上,孩子趴在她怀里睡着了。她手里还攥着那团裹着脏裤子的外套,头靠着冰凉的墙,眼睛闭着,像是累极了。可就算睡着了,她拍着孩子背的那只手,还在一下、一下,轻轻地拍着。”
“我忽然就明白了她那个‘扒下’的动作。那不是随意,那是情急之下最直接的选择。什么体面,什么难为情,在孩子的不舒服面前,全都不值一提。那一夜,我闺女也折腾了好几次。我老婆也是这样,不厌其烦地照顾。我看着她们,心里突然就‘爽快了’,不是高兴,是那种堵着的东西一下子通了的感觉。”
“你说‘爽了一夜’?”我琢磨着这个词。
“对啊,爽快。”老张又点上一根烟,“看明白了,就爽快了。为人父母,大概就是这么回事。那种爱啊,它能让人当众放下所有的面子,扒下那些外在的、虚头巴脑的东西,只剩下最本能、最干净的反应。那一夜医院里,我见到好多这样的父母,慌乱的,疲惫的,但眼神里都有那么一股劲儿。就为了怀里那个小人儿能舒服一点。”
“后来天快亮的时候,我看到那个年轻妈妈抱着孩子走了。孩子好像退烧了,小脸贴在她肩头。她走起路来,脚步还是虚的,但背挺得笔直。好像揣着那份脏衣服,也揣着全世界。”
老张讲完了,夜色更深。我脑子里反复回放那个画面——急诊室昏暗的灯光下,一个母亲蹲下的背影,和那份毫无犹豫的“扒下”。那份爱,粗糙,直接,甚至有点狼狈,却有着劈开一切繁琐的锋利。它不华丽,但足够让人在无数个疲惫的夜里,找到那么一点扎实的、爽快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