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班长自愿下裤子给我们看
女班长自愿下裤子给我们看
这事儿得从高二那年秋天说起。我们班是年级里出了名的“刺头班”，上课铃响过五分钟，教室里还能闹得像菜市场。班主任换了两茬，都拿我们没辙。直到新学期，班里转来个女生，叫林静，成了我们的新班长。
说实在的，起初没人把她当回事。她太安静了，说话声音细细的，站在讲台前像棵容易被风吹走的小草。我们照样在底下传纸条、打游戏、瞎起哄。直到那个周四的下午，一切都变了味儿。
那天上自习，后排几个男生又在闹，不知谁把半瓶可乐打翻了，褐色的液体汩汩地流，一直漫到讲台旁边。林静站起来，没说话，从书包里拿出抹布，蹲下去擦。教室里难得安静了几秒，接着是压低了的哄笑——她那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从膝盖到小腿，全被泥水色的可乐浸透了，紧紧贴在皮肤上，显得特别狼狈。
她没抬头，继续擦。擦完了，她站起来，走到讲台上。脸有点红，但不是害羞的那种红，更像是憋着一股劲儿。“大家看一下。”她突然说，声音还是细，却像根针，把嗡嗡的空气扎了个窟窿。
我们全愣住了。只见她转过身，背对大家，手指指向自己湿透的裤腿。“看清楚了，”她说，“这就是咱们班的地面。我能把它擦干净。但有些东西，光靠擦，没用。”
然后，她做了一件让所有人下巴都快掉下来的事。她从讲桌抽屉里——天知道她什么时候放进去的——拿出一条深蓝色的运动裤，当着全班的面，利索地套在了湿裤子外面。整个过程也许就十秒钟，却像被拉长了一个世纪。教室里静得能听见窗外老槐树落叶的声音。
“这条旧裤子，我穿了叁年。”她转回身，拉链头在阳光下闪了一下，“膝盖磨白了，裤脚也短了。但它还能穿。我今天不是要给你们看裤子，也不是要卖惨。”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教室每一个角落，“我是想请你们看看，什么叫‘体面’。”
体面。这个词从那以后，像颗钉子楔进了我们心里。她说，体面不是衣服多新多贵，是心里有杆秤，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是哪怕环境再脏再乱，自己那摊事得收拾清楚；是哪怕被人笑话，该坚持的东西，膝盖磨白了也得坚持。
“咱们班的地面，今天脏了，我能擦。”她最后说，手指轻轻叩了叩讲台，“可咱们班的名声，咱们自己心里那点对错，脏了，得靠每个人自己来擦。这才叫真正的‘体面’。”
那天下课后，没人急着冲出教室。几个男生默默去水房洗了抹布，把每个人的桌脚都擦了一遍。后来，我们班再没得过卫生红旗——因为我们直接拿了年级的纪律流动红旗。林静还是穿着那条旧裤子，裤脚短了，就挽一道边，大大方方地走在校园里。
很多年后同学聚会，聊起这事儿，当年最闹腾的大刘喝多了，红着眼眶说：“我那会儿以为她要……咳，结果人家是给咱上了一课。什么叫‘尊严’，什么叫‘担当’，全在那条旧裤子里裹着呢。”
是啊，她自愿“下裤子”给我们看的，从来不是别的，是一个少年人最干净、最挺直的脊梁。那脊梁比任何崭新的衣裳都耀眼，它撑起的，是一整个集体的未来。这份独特的担当精神，像颗种子，在我们那片曾经荒芜的青春地里，悄没声儿地，扎下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