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湖附近100块钱的爱情,平湖百元情感故事
那盏昏黄的路灯
平湖西街拐角有盏路灯,灯罩锈得发黄,光线朦朦胧胧的。老周的面摊就支在灯下,九点过后,总有些年轻人来吃五块钱的炒粉。我常看见小陈和她,挨着坐在塑料凳上,合吃一份炒粉,再加两串豆腐干。
女孩总是在笑,眼睛弯成月牙。小陈会把最后一块豆腐干夹给她,自己嗦着筷子笑。有回我听见女孩说:“等发工资了,咱们去市区那家甜品店。”小陈点头,从兜里摸出皱巴巴的百元钞票:“刚好够,我留着呢。”那张百元钞在他手里攥出了温度。
百元钞的承诺
后来我才知道,这“平湖附近100块钱的爱情”是他们之间的约定。每个月底,小陈都会留出一百块,带她去实现个小愿望。有时是看场特价电影,有时是买条她看上很久的围巾。最奢侈的一次,他们坐公交去了叁十里外的古镇,在桥头吃了顿臭豆腐。
面摊老板老周有次边炒粉边说:“现在年轻人谈恋爱,动不动就要房要车。像他俩这样的,少了。”锅铲碰着铁锅,叮当作响。那晚女孩感冒没来,小陈一个人坐着,还是点了两份炒粉。“习惯了对坐,”他不好意思地解释,“等她下班带回去。”
他们的平湖百元情感故事里,最贵的不是花了多少钱,而是那份心思。小陈会记住她随口说想吃的糖炒栗子,下次见面时就变魔术般从口袋里掏出来。女孩则用彩纸折了一罐子星星,每个星星里都写了句话。
深秋的晚上,女孩穿着单薄的工作服跑来,手里捧着热奶茶:“快,捂捂手。”小陈的手因为搬货裂了口子,她看着心疼,偷偷买了最贵的护手霜。那一百块钱的计划,这个月变成了给他买棉手套。
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凉风中依偎着。路过的人行色匆匆,没人注意这对普通的情侣。但就在这平湖附近,在这百元钞能承载的范围内,他们小心翼翼地经营着属于自己的幸福。
十二月的一天,女孩眼睛红红地来吃面。小陈默默把一百块钱塞进她手里:“给你买了支口红,在化妆品店挑的。”女孩愣了愣,忽然哭出声来。原来她白天受了顾客的委屈,此刻却破涕为笑:“傻瓜,买这个干什么。”
那支口红她很少用,出门时轻轻点一下,然后仔细收进包里。就像收藏着某个珍贵的信物,在并不宽裕的日子里,提醒自己也被好好地爱着。
冬去春来,面摊的塑料凳换了一批。他们还是常来,只是小陈的工资涨了些,女孩也换了工作。但那一百块钱的约定还在,成了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仪式。老周现在看见他们就多抓把青菜,锅里的油响得格外欢快。
今晚他们又来了,女孩手里拿着糖葫芦。路灯还是那么昏黄,但照在脸上格外柔和。也许很多年后,当他们忘记了很多事,还是会记得平湖附近,有个对于一百块钱的承诺,在岁月里闪闪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