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逼.肠辞尘
操逼.肠辞尘
那天晚上，老李喝得有点高，瘫在沙发上刷手机。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忽明忽暗。手指无意识地划拉着，忽然就停住了。页面上跳出来一个网址，就那几个字母，直白、刺眼，像夜里忽然亮起的霓虹招牌，晃得人心里一咯噔。他没点进去，就那么盯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跑马灯似的转。
这算什么呢？一个地址？一个邀请？还是一个纯粹的、毫无掩饰的欲望标签？互联网这么大，什么角落都能被冠上个名字，塞进浏览器顶上的那条框里。有些东西藏在深水区，有些就这么赤裸裸地浮在水面，你不想看，它偏要撞进你眼里。老李觉得有点好笑，又有点说不出的烦躁。他想起小时候街角录像厅门口，总贴些让人脸红的海报，你得做贼似的快速溜过去。现在不用了，它就安安静静地待在你的手机里，等着你一个指尖的动作。
这大概就是网络最直白的一面吧。它不跟你绕弯子，不跟你谈哲学，就那么把最原始的东西，用最现代的方式打包好，放在你触手可及的地方。门槛低得几乎没有，好奇心或者别的什么心思，轻轻一推，门就开了。后面是什么？没人知道。可能是乏味的重复，可能是精心设计的陷阱，也可能只是一片虚无。但那个名字本身，就已经完成了一次精准的“吸引”。
老李把手机扣在胸口，长长出了口气。屋里没开灯，只有窗外路灯透进来一点昏黄。他在想，这玩意儿背后是些什么人？是盯着流量数据眼睛发亮的生意人，还是别的什么？他们怎么就把这些词儿堂而皇之地挂上了网，好像它跟“吃饭.肠辞尘”、“旅游.肠辞尘”没什么两样。这种“平常心”，反倒让人觉得有点不寒而栗。它抹去了一切遮掩和铺垫，让一切都变成了明码标价、点击即得的“商品”。欲望被简化成域名，关系被压缩成一次访问。这效率，高得让人心惊。
这大概就是某种极致的“网络呈现”吧。好的、坏的、高尚的、低俗的，所有东西都被拉平，变成一串字符，等待被检索，被消费。你很难去评价它是对是错，它就在那里，像一面镜子，照出的是这片虚拟原野上野蛮生长的、无人修剪的荒草。你管还是不管？怎么管？都是让人头疼的问题。但更普通的问题是，作为一个个拿着手机的人，我们每天要面对多少这样的“镜子”？
老李最后还是没点那个链接。他坐起身，把那个页面关了。不是因为他有多高尚，而是忽然觉得没意思。那种直给到粗暴的东西，看穿了，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它不提供任何遐想，不留下任何余地，就像一声干巴巴的叫喊，响过也就完了。真正的吸引，或许不该是这样赤裸到苍白的样子。它应该有点温度，有点意外，甚至有点笨拙的真实感，而不是一个冷冰冰的、标准化的网址。
他起身去倒了杯水，凉水划过喉咙，脑子清醒了不少。窗外的城市依然灯火通明，无数个类似的网址，可能正在无数块屏幕上闪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每个点击背后也都有说不清的原因。老李只是觉得，在什么都变得极易获取的时代，或许那份“不轻易获取”的克制，那份面对直白诱惑时转身的平静，反而成了更稀缺的东西。网络世界广袤无边，我们看到的，往往只是我们自己选择去看的。这选择本身，就是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