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义火车站小巷子,邻近的火车站小胡同
老街的晨雾
清晨五点半,巩义火车站小巷子还笼罩在薄雾里。我拖着行李箱走在青石板上,轮子与石板碰撞出咕噜咕噜的声响,惊醒了趴在早点铺门槛上的花猫。空气中飘着胡辣汤和油条的香气,有个大爷蹲在巷口不紧不慢地生煤炉,白烟顺着墙根慢悠悠地爬升。
这条巷子窄得很有意思,两人迎面走过都得侧身。墙头探出几株无花果,熟透的果子把枝桠压得很低。我停下脚步,看着斑驳的墙面,那些剥落的石灰后面露出青砖的本色。这里和邻近的火车站小胡同像是双胞胎,都藏着火车站背后最真实的生活图景。
“吃碗烩面再走吧?”系着围裙的老板娘从店里探出身,手里的漏勺还滴着汤水。我摇摇头,指着火车站方向。她也不多劝,转身往锅里下面去了。这种恰到好处的热情,是这条巩义火车站小巷子特有的温度。
市井百态
巷子深处有家修鞋铺,老师傅戴着老花镜,手里的锥子灵活地穿过鞋底。他在这条邻近的火车站小胡同口摆了二十年摊,见过无数匆匆赶路的旅客。“有的人鞋跟掉了,急着补两针就往车站跑。”他说话时头也不抬,“这巷子虽然不长,却能看见人生百态。”
确实如此。提着大包小包的农民工蹲在墙角等活,刚下火车的年轻人举着手机找导航,卖菜的叁轮车铃铛按得震天响。这里不像火车站广场那样宽敞有序,却更有烟火气。偶尔有火车经过,轰隆声在巷子里回荡,震得晾衣绳上的水珠簌簌落下。
我在一个旧书摊前停下。摊主是位戴眼镜的老先生,正就着晨光翻看泛黄的《巩义县志》。他说这条巩义火车站小巷子早年是骡马市场,后来渐渐变成现在这样。“别看巷子旧,故事可多着呢。”他神秘地笑笑,却不再往下说。
时光印记
越往深处走,越能感受到时光的痕迹。某户人家的窗台上摆着七八盆茉莉,白色小花在晨风里轻轻摇曳。木门上的春联褪成了浅粉色,但“平安”二字还清晰可见。这种生活细节,让整条巷子都活了起来。
说实话,我特别喜欢观察这些老社区里的人和事。比如那个推着自行车卖豆汁的大婶,车把上挂着的铜铃铛叮当作响。她每天都要穿过邻近的火车站小胡同,铃声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像带着某种韵律。
墙角有个孩子在玩弹珠,玻璃球撞在石板缝里,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突然抬头问我:“叔叔,现在几点了?”我说六点二十。他“哎呀”一声,抓起书包就往巷子另一端跑,原来是要去上学。这个画面让我想起自己的童年,那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慢,不像现在。
即将发生的改变
在巷子尽头,我注意到墙上有个红色的“拆”字,被雨水冲刷得有些模糊。旁边贴着城市规划公告,说这里明年要改建成长途客运中心。几个老人坐在石凳上聊天,说着拆迁补偿的事,语气里既有期待,又带着不舍。
或许下次再来,这条巩义火车站小巷子就只能在记忆里寻找了。那些早点铺的烟火,修鞋摊的叮当声,卖豆汁的铃铛,都会成为过往。倒是邻近的火车站小胡同暂时还会保留,但失去老邻居的陪伴,它会不会也觉得寂寞?
火车站传来七点的钟声。我加快脚步,行李箱的轮子又在青石板上奏响乐章。雾气渐渐散去,阳光从屋檐的缝隙漏下来,把整条巷子切成明暗相间的段落。回头望去,炊烟正从各家屋顶升起,新的一天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