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被绑起来了还脱了衣服的作文
男生被绑起来了还脱了衣服的作文
李明站在教室门口,手心有点冒汗。黑板上的作文题目让他脑子嗡的一声——老师竟然要求写“一次难忘的经历”,还鼓励大家挖掘真实故事。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突然想起去年夏天那件糗事。
那会儿刚中考完,我和几个哥们去后山废弃砖厂探险。小胖非说里头藏着宝贝,大家一窝蜂就钻进去了。厂房里堆着生锈的铁架子,墙上爬满爬山虎,阳光从破屋顶漏下来,灰尘在光柱里跳舞。我们正瞎翻腾呢,不知谁碰倒了旧工具箱,哗啦啦响成一片。
“快看这个!”大刘从杂物堆里扯出捆麻绳,比大拇指还粗。王涛那小子眼睛一亮:“咱们玩个荒野求生的游戏咋样?轮流当俘虏。”少年人的热血劲儿说来就来,剪刀石头布叁局两胜,我输了。
起初大家嘻嘻哈哈的,绳子绕上手腕时还觉得痒。可当他们认真打了死结,冰凉的麻绳陷进皮肤,我才隐约觉得不对劲。更离谱的是,王涛突然嚷嚷:“电视里审问都先扒外套!”几个家伙起哄着把我罢恤扯了,八月的热风穿过破窗吹在光膀子上,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那二十分钟像被拉长的麦芽糖。我开始数墙上的裂缝,数到第十七条时,听见远处有野狗叫。绳子比想象中勒得紧,手腕稍微动一下就火辣辣的。小胖举着树枝假装采访:“李同学,成为俘虏有何感想?”我想骂人,可张开嘴却变成一声苦笑。
真正的转折来得突然。大刘想给我松绑,发现死结太紧解不开。我们试了磨石头、用牙咬,汗顺着鼻尖往下滴。最后是看厂老大爷听见动静,拎着半瓶二锅头进来,用生锈的剪刀咔嚓剪断绳子。老人眯着眼打量我们:“半大小子,尽胡闹。”
我揉着发红的手腕穿衣服,麻绳的纹路印在皮肤上,像盖了个奇怪的章。回家的路上没人说话,夕阳把影子拉得老长。晚上洗澡时,我发现肩膀上磨破一小块皮,热水一冲微微刺痛。这大概就是成长的印记吧,我想。
后来我们很少提这事,但偶尔眼神对上,会突然笑起来。那种笑里有只有我们懂的意味——对于冒险的边界,对于信任的分寸,对于少年时代那些险些越线却又及时刹车的游戏。
现在李明坐在考场里,笔尖悬在作文纸上方。他写下第一句:“有些课不在教室上。”风吹动试卷一角,手腕上的红印早消失了,但那种灼热的束缚感,和挣脱后的松快,却比任何试卷上的分数记得更牢。
老师踱步走过他身边,目光在稿纸上停留片刻。窗外梧桐树上,蝉正叫得响亮,就像那个遥远的下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