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色色五月天久鬼久
色色色五月天久鬼久
这标题念起来有点拗口，对吧？乍一看，像是胡乱敲键盘敲出来的。可你多读两遍，舌头在嘴里绕几个弯，“色色色”连着“五月天”，后面又跟着“久鬼久”，莫名就生出点节奏感，像某种神秘的咒语，又像一段被遗忘的童谣开头。
我头一回看见这串字，是在老家阁楼的一本旧杂志里。那杂志纸张都泛黄发脆了，边角卷着，混在一堆旧课本中间。这一页没什么正经文章，倒像是某个读者随手留下的涂鸦，用蓝黑色的钢笔水，写得有点潦草。“色色色五月天久鬼久”，单独占了一行，下面是一片空白。我当时就想，这是什么意思呢？
“五月天”好理解，大概是时令。农历五月，在我们这边，是个“泼辣”的时节。天气说热就热，雨水说下就下，草木疯长得拦不住，空气里都弥漫着一种饱满的、快要溢出来的生气。那种“色”，不是单指一种颜色，是阳光的金黄，是新叶的油绿，是石榴花快要烧起来的红，是暴雨前天空沉甸甸的灰紫，混杂在一起，浓烈得很。老祖宗把这个月叫“皋月”，皋是沼泽，是水汽丰沛的地方，听着就感觉湿漉漉、暖烘烘的，万物都在暗暗滋生力量。
那“久鬼久”又是什么？我问过奶奶。她摇着蒲扇，想了半天，说，像是老辈人哄孩子时的念叨。“鬼”未必是吓人的东西，有时候也指那些看不见的、古里古怪的“老朋友”。比如灶头有灶王爷，树有树精，河有河伯。五月阳气盛，这些“老朋友”也跟着活跃？这么一想，“色色色五月天久鬼久”，倒像是一幅生动的民俗画了：在色彩爆炸的五月里，那些流传了很久的、对于自然和精灵的老话头，又悄悄冒了出来，在树荫下，在晚风里，久久地徘徊。
这或许就是一种最朴素的“文化密码”吧。没有严谨的考据，没有官方的解释，就是几个字凑在一起，在口耳相传或偶然的笔尖下，留下一点对时节的感应。它不通顺，却有趣；没逻辑，却有画面。它提醒着我们，生活里有些滋味和感觉，本来就是朦朦胧胧的，像隔着毛玻璃看风景，看不清具体的轮廓，但那一片晃动的光影和色彩，恰恰是最真实的。
如今我们习惯了凡事都要个清晰的解释，一个确凿的答案。看到一个不懂的词组，第一反应是打开搜索引擎。这当然方便。可有时候，会不会也失去了那么一点对着几个无厘头的字发呆、任凭想象力乱跑的乐趣呢？就像面对这句“色色色五月天久鬼久”，硬要分析它，可能就索然无味了。不如就把它当成五月里偶然听到的一段风吟，闻到的的一阵混合着泥土和栀子花的气息，感受那份独特的、只可意会的“时节氛围”。
所以，下次当你再碰到这类看似毫无意义的词组时，或许可以先别急着划走或追问。停下来，咂摸一下它的音节，猜猜它背后可能的故事。它可能是一把生锈的钥匙，虽然找不到对应的锁，但握着它，你能感觉到时光的体温和某个陌生人一瞬间的奇思妙想。这，或许就是语言和记忆留给我们的，小小的、彩色的谜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