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拉窗帘就开始做丑
没拉窗帘就开始做丑
那天下午，阳光好得有点过分。我瘫在沙发里刷手机，脑子里一团浆糊。楼上突然传来一阵动静——不是普通的走路声，是那种……嗯，挺有节奏的闷响，还夹杂着点说不清的声响。我住这老小区有些年头了，隔音嘛，你懂的，跟没有差不多。
起初我没在意。可那声音越来越清晰，还伴着几句模糊的说话声。我心里嘀咕，这大白天的，干嘛呢这是？鬼使神差地，我抬起头，朝对面楼瞥了一眼。就这一眼，让我差点从沙发上滑下来。
对面叁楼那户，窗帘大敞着。屋里两个人影，正“忙活”得热火朝天。那画面，清晰得跟高清电影似的。我脸“腾”一下就烧起来了，赶紧把头扭开。心里像揣了只兔子，砰砰乱跳。这算怎么回事？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啊！
可你说人这好奇心吧，有时候真管不住。我又偷偷瞄过去。那对儿……咳，完全沉浸在二人世界里，压根没注意到他们这场“现场直播”，已经被至少我这个观众看见了。我环顾四周，对面好几扇窗户都黑着，不知道有没有别的邻居也正尴尬着呢。
这事儿让我坐立不安。你说他们怎么就这么心大呢？是觉得楼层高没人看见，还是……压根就忘了这茬？我忽然想起自己有时候回家累了，也是倒头就睡，灯都懒得关。会不会也有那么一次，迷迷糊糊的，忘了拉帘子，出了洋相自己还不知道？这么一想，我后背有点发凉。
说到这个，我觉着吧，现代人住得是越来越近了，心却好像越来越远了。家家户户关起门来过日子，很多基本的“生活礼仪”，反而生疏了。这“隐私保护”的意识，不能光指望厚厚的墙壁和先进的防盗门，它首先得根植在咱们自己心里。窗户，不就是房子的眼睛吗？你总得给它挂个“眼皮”吧。
楼上的动静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对面那户，人影也已经分开，其中一个走过去，慢悠悠地，终于把窗帘拉上了。那一大块明晃晃的玻璃，重新变回一面暗沉的布幕。我长长地舒了口气，好像终于被赦免了一样，可心里头那点别扭劲儿，还没完全散去。
这事不大，但挺膈应人。它像个不大不小的提醒，敲打着我。在城市这个钢筋水泥的森林里，我们渴望私人空间，渴望一个能彻底放松、不设防的角落。这份渴望没错。但实现它的第一步，可能就是从一些小事做起——比如，在你想彻底放松、做点私密事情之前，先起身，走到窗边，检查一下那几片布帘是否已经妥帖地垂落。
这不仅仅是遮住自己的“风景”，也是给邻居的一份安静，更是给公共空间的一份得体。毕竟，谁也不想无意中成为别人眼里的“风景”，对吧？拉上窗帘这个动作，关上的不止是窗外的视线，也许，也为我们在这个拥挤世界里，暂时守住了一小片真正属于自己的、安心的领地。
自打那天起，我养成了个新习惯。每天傍晚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去拉窗帘。听着滑轮“唰”的一声轻响，看着光线一点点暗下来，心里会觉得特别踏实。这大概就是生活教给我的，一个有点尴尬，却又实实在在的小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