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色鬼好大好爽补惫
老色鬼的江湖传说
老街拐角那家修鞋铺，老师傅老陈头，街坊邻居背地里都叫他“老色鬼”。这绰号怎么来的？倒不是他真干了什么下作事。这老头儿，六十好几了，精气神足得很，就爱看。看啥？看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尤其爱看那些打扮得鲜亮、走路带风的姑娘小伙儿。他看人的眼神，直勾勾的，带着点欣赏，又带着点说不清的劲儿，嘴角还总挂着笑，像在品一壶老酒。
“嘿，您瞧那身段儿，走起路来，啧啧……”他常一边低头敲着鞋跟，一边跟旁边下棋的老头嘟囔。人家说他为老不尊，他脖子一梗：“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这是光明正大地看！心里头干净，眼里头才敞亮！”这话说得，倒让人一时接不上茬。他这“看”，成了老街一景，也成了大伙儿茶余饭后的谈资。有人说他心思活络，有人说他就是个老小孩，图个乐呵。
老陈头的手艺是真好。一双磨得不成样子的旧皮鞋，到他手里，敲敲打打，缝缝补补，上油抛光，能变得跟新的一样。他干活时，那股专注劲儿，跟“看人”时判若两人。眉头紧锁，眼神像锥子一样钉在手里的活计上，每一个动作都稳当、扎实。他说，这修鞋跟做人一样，底子要打牢，线要缝得密实，经得起磨。这话，听着有点意思。
有一回，附近理发店的年轻学徒小吴，垂头丧气地拿来一双开了大口子的工装靴。老陈头接过来，眯着眼看了看，没急着动手，反而慢悠悠地问：“小子，遇上难事了？跟这鞋似的，撑破了？”小吴一愣，叹了口气，说学手艺总挨骂，不想干了。老陈头一边烧着胶，一边说：“你看这鞋，帮子硬，底子厚，为啥还破了？使的劲儿不对，路走岔了。手艺活儿，急不得。你得顺着它的筋络来，就像我看……”他顿了顿，笑了，“就像我琢磨这修补的法子，得找到那个最对路的‘劲儿’。心里头那股浮躁的火气压下去，活儿才能漂亮。”
那天下午，老陈头跟小吴聊了很多。聊他年轻时走南闯北见过的市面，聊他眼里这条老街几十年来的变化，聊那些光鲜亮丽背后普通人的奔波与坚持。小吴听着，忽然觉得，这个“老色鬼”眼里看的，似乎不只是表面的鲜亮，更像是透过这些，在看一条街、一个时代的活气儿。他那直白的欣赏里，或许藏着一份对鲜活生命力的朴素赞叹。
靴子补好了，结实如初，几乎看不出痕迹。小吴道谢，老陈头摆摆手，眼神又飘向街对面新开的咖啡馆，嘴里念叨：“瞧那玻璃擦得，真亮堂，里头的小丫头手脚真麻利。”小吴这次没觉得别扭，反而跟着看了一眼，笑了笑。他突然有点明白，老陈头那份直愣愣的“看”，里头有一种不掺假的坦率。他不掩饰自己对“美”和“活力”的喜好，就像他不掩饰自己修补时用的每一分力气。这种直接，在如今人人习惯把心思藏几层的世界里，反而显得有点稀罕，甚至有点“可爱”了。
后来，街坊们再喊他“老色鬼”，语气里调侃依旧，但好像多了点别的味道。老陈头呢，照样我行我素，看他的街景，修他的鞋，用他那套直来直去的人生哲学，接着过他的日子。他的铺子，他的眼神，连同他那响当当的绰号，都成了这条老街上，一个带着温度、带着烟火气的生动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