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级特黄姓交生活黄

发布时间:2025-12-31 08:55:33 来源:原创内容

一级特黄姓交生活黄

老张蹲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手里的烟卷明明灭灭。远处田埂上晃过一个人影,他眯起眼睛看了半晌,忽然用胳膊肘捅了捅旁边的老李:“瞧见没?黄老四家的叁轮车又换新篷布了,鲜黄鲜黄的。”

这话像颗石子投进池塘。树下纳凉的几个老伙计都伸长了脖子。可不是嘛,那辆叁轮车篷布黄得扎眼,在午后的日头底下简直能晃瞎人。老李啐了口茶叶沫子:“他们家啊,祖传的‘黄’——姓黄,爱用黄,连过日子都带股子黄土地的倔劲儿。”

黄老四这家人,在村里是个有趣的话题。不是因为他们多特别,反倒是那种把“黄”字揉进骨子里的平常,让人忍不住咂摸。你瞧他家院墙,别家都刷白灰,偏他爹当年从窑厂赊来一车黄泥,夯成了土黄色围墙,雨打风吹几十年,颜色褪成暖融融的蜜色,倒是比瓷砖墙更有味道。

这家的“黄”还不止在表面。黄老四媳妇腌的咸菜,坛子口总要压块黄麻石,说这样腌出来的萝卜条金黄油亮,咬起来嘎嘣脆。他家菜地边上,永远种着一溜儿黄花菜,夏天开起来金灿灿一片,过路人都忍不住瞅两眼。就连他家那条老狗,名字都叫“阿黄”,见了熟人就摇着尾巴凑上来,毛色在夕阳下泛着熟麦秆的光泽。

但要说最绝的,还得是黄老四那手编筐的绝活。这年头塑料筐轻便便宜,谁还稀罕竹筐子?可黄老四不信这个邪。他后山那片毛竹林,每年秋后挑长得最韧的竹子,破成篾条,在水里泡足了时辰,再坐在院子里编。他手指头粗得像萝卜,可一旦捏起篾条就活了,上下翻飞间,那种经了手的竹篾泛出温润的淡黄色,像抹了层薄薄的蜜。

有回城里来的摄影师在村里采风,盯着黄老四编筐看了整整一下午。临走时非要买那只刚编好的筐,黄老四摆摆手:“这筐是给东头王奶奶编的,她腰不好,塑料筐硌手。”摄影师不甘心,问这手艺能传下去不。黄老四点根烟,眯眼看看天:“儿子在城里搞装修,说这玩意儿不挣钱。可你说怪不怪,他给人贴瓷砖,偏就爱挑米黄、鹅黄那些暖色调。”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生活黄”吧——不是那种扎眼炫目的黄,而是像秋收后的稻茬地,像灶膛里将熄未熄的火星子,温吞吞地、固执地暖着。它藏在日常生活最不起眼的皱褶里:早晨煮粥时小米在锅里翻滚的金黄,窗台上老陶罐里插着的几枝野菊花,甚至只是傍晚时分,西边天空那抹转瞬即逝的淡黄霞光。

黄老四的叁轮车“突突”地开近了,果然又在帮邻居拉化肥。他跳下车,那身洗得发白的工装,肘弯处磨出了淡淡的黄白色。有人打趣他:“老四,你这篷布黄得跟油菜花似的,夜里不怕人当灯看啊?”他咧嘴一笑,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黄点儿好,夜里干活,别人老远就能瞅见,安全!”

日子就像他编的竹筐,一圈一圈,把寻常岁月编出结实的纹理。那种黄不是油漆刷出来的鲜亮,是竹篾经了手汗、日头和时间,慢慢沁出来的色泽。村里人有时开玩笑,说他们这家子把“黄”过成了日子。黄老四听了也不辩解,只是蹲在墙角,慢悠悠地又点上一支烟。烟雾缭绕里,他那张被晒成麦麸色的脸,倒真像幅年深月久的旧画。

夕阳又斜了一些,给整个村子镀上毛茸茸的金边。不知谁家开始做晚饭,炊烟袅袅升起,混着柴火灶特有的焦香。黄老四发动叁轮车,准备去接放学的孙子。那抹鲜黄的篷布,渐渐融进漫天暖色调的黄昏里,分不清是车篷染黄了暮色,还是暮色浸透了车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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