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平附近300块钱的爱情,近似的廉价情感故事

发布时间:2025-11-03 13:08:19 来源:原创内容

那个收费站的夜晚

高平往南二十里有个废弃的收费站,老陈的烧烤摊就支在生锈的栏杆旁边。我第一次听说“叁百块的爱情”,就是在这儿听跑长途的司机说的。他灌了口啤酒,抹着嘴说在这条省道上,叁百块能买到一晚上的温柔,天亮各自赶路,谁也别惦记谁。

后来我常路过老陈的摊子,慢慢看懂了这里的门道。总有几个女人坐在塑料凳上,不点肉串,只要叁块钱的烤馒头片。她们不像站街的,倒像在等晚归的丈夫。直到某个卡车司机扔下叁张红票子,女人才会默默起身,跟着临时丈夫消失在收费站后面的短租房里。

李姐是这些人里最特别的。她总带着个小学生作业本,等人时就着路灯批改。后来熟了她才说,儿子在县里寄宿学校,改一本作业能挣五毛钱。那晚她数着皱巴巴的零钱凑学费,突然把本子一合:“你知道为什么偏偏是叁百块吗?因为二百太贱,四百不值。”

有回见到个生面孔姑娘,蹲在墙角哭得厉害。李姐过去递纸巾,姑娘抽噎着说父亲要做手术。李姐竟把刚挣的叁百块塞回去,摆摆手道:“快回医院去,这地方踏进来就难干净了。”她转身看见我,自嘲地笑笑:“别把我当好人,我第一天来的时候,也有人这样拉过我。”

最让我难忘的是个冬夜,刮着白毛风。老陈正要收摊,看见个女人蜷在收费站岗亭里。她怀里抱着个暖水袋,说是从城里来等相好的卡车司机。等到凌晨叁点,女人突然把暖水袋里的水倒了——那根本是冷水,她只是做样子让旁人别来搭讪。后来她小声说:“其实没人会来,我就是想试试被人等着是什么滋味。”

这些近似爱情的交易里,偶尔也掺着真东西。养路队的刘师傅总来找同一个女人,却每次只是规规矩矩吃碗炒粉。有次他醉醺醺地拍桌子:“她男人是我以前工友,工伤没了厂里没赔款...我直接给钱她不要啊!”炒粉摊的老板早就习惯了他每月这场醉。

上个月再见李姐,她正在灯下缝十字绣。说是接了个大单,绣完能挣五百。装钱的塑料袋还是透明的,但里面装的已是正经工钱。她绣的是幅“花开富贵”,针脚细密得像要把这些年漏掉的月光都缝进去。

老陈的烧烤摊最近装了霓虹灯,红绿灯光照在废弃收费站上,恍惚间好像又看见了当年南来北往的车流。只是如今停在栏杆前的,多是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廉价情感故事。那些对于高平附近300块钱的爱情的传闻,还在继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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