癸司暴雨夜在线101视频
癸司暴雨夜在线101视频
那天晚上的雨，真是大得邪乎。窗外的天像是被谁捅了个窟窿，雨水不是滴下来的，是整盆整盆往下倒。风刮得呜呜响，听着怪瘆人的。我缩在沙发上，手机屏幕的光映在脸上，手指无意识地划拉着。这种天气，出门是不可能了，连点外卖的心思都没了，整个人像被钉在了这片嘈杂的寂静里。
就在我快要被无聊淹没的时候，一个群聊里弹出条消息，没头没尾的：“快去看，‘癸司暴雨夜在线101’，绝了。”后面跟着一串意味不明的惊叹号。癸司？这名字有点古里古怪的，像个老地名，又像个代号。我皱了皱眉，心里那点无聊，忽然就被勾起了些许好奇。反正也无事可做，不如看看。
我在常用的几个视频平台搜了搜，没有。不是正规渠道能看到的。这倒不稀奇，网络世界那么大，水面之下总有些暗流涌动。我凭着模糊的指引，拐进了一个平时不太用的论坛，又经过几次跳转，才在一个界面极其简朴，甚至可以说有些粗糙的页面上，看到了那个标题——正是“癸司暴雨夜在线101”。旁边显示着实时在线人数，不多，但很稳定，像一群默契的守夜人。
点了进去，没有预想中的高清画面。画质带着一种老旧的颗粒感，色调偏暗，泛着青灰。镜头似乎是固定的，对着一条被暴雨冲刷的街道。看街边的建筑样式，像南方某个潮湿小镇，又或者，根本就是个虚构的地方。雨幕稠密，路灯的光晕化成一团昏黄的毛球，偶尔有模糊的影子急速跑过，看不清是人还是别的什么。没有解说，没有背景音乐，只有哗啦啦的、永不停歇的雨声，和远处隐约的、分不清是雷鸣还是别的闷响。
这算什么视频？我有点懵。但奇怪的是，眼睛却挪不开了。那种真实的、未经修饰的嘈杂雨夜，透过屏幕，竟然带来一种奇异的沉浸感。你仿佛能闻到那股子混合着泥土和铁锈的潮湿气味，能感觉到那股沁入骨髓的凉意。它不像那些精心剪辑的短片，急着告诉你什么，它就是存在着，沉默地，固执地，把一整个暴雨夜的片段推到你面前。
看着看着，我忽然有点明白了“在线101”的意思。这不是一个制作完成的、供你消费的作品，它更像一个“通道”，一个正在发生的现场。101，像是某个频率，某个房间号。你进入这个房间，就和无数匿名的观看者一起，成为了这场暴雨的见证者。你不知道它在哪里，不知道它会持续多久，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出现什么。这种不确定感，恰恰成了最吊人胃口的东西。
这时，弹幕开始零星飘过。不是那种热闹的吐槽，大多很简单。“雨更大了。”“左边巷口好像有东西过去？”“坚持住啊。”……没什么信息量，却莫名营造出一种共同蹲守的氛围。大家在看什么？等待一个惊人的转折？还是仅仅在感受这种共同的、略带焦灼的注视？我说不清。但这种基于共同体验的微妙连接，在这样一个孤寂的雨夜，竟让人觉得不那么孤单了。
视频的内容一直很“平淡”，就是雨，街景，偶尔的动静。但正是这种平淡，逼迫着你放弃对“剧情”的期待，转而关注细节本身：水洼里炸开的水花形状，某扇窗户后一闪而过的微弱灯光，风中剧烈摇摆的树枝的弧度……它提供了一种近乎原始的感官直播，不负责刺激你的肾上腺素，只负责还原一种天气，一种氛围，一种状态。
不知道过了多久，雨势似乎渐渐小了，从倾盆变成了淅沥。画面角落的天际，泛起一丝极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灰白。是要天亮了吗？还是镜头的错觉？没人知道。就在我以为这场漫长的“直播”会以天色渐明自然结束时，画面轻微地、不易察觉地晃动了一下，像是摄像机被什么东西蹭到，或者只是支架不稳。紧接着，屏幕悄无声息地黑了。没有预兆，没有告别，就像它突然开始一样，它突然结束了。
页面恢复成那个简陋的论坛模板，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窗外的雨，不知何时也真的小了，只剩下滴滴答答的残响。我愣了好一会儿，才把举得发酸的手机放下。心里空落落的，又好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那是一种非常具体的疲惫感，像是真的在暴雨夜里站了几个小时。
后来，我试图再去找那个链接，已经失效了。问起初发消息的朋友，他也只是含糊地说“偶然看到的，没了”。癸司暴雨夜，成了一个只有少数人共享过的、无法复现的记忆片段。它没什么“意义”，没告诉我任何道理，但它确实存在过，在那个特定的夜晚，用最质朴的方式，完成了一次奇特的感官直播。它让我觉得，有时候我们观看，未必是为了寻找一个答案，可能仅仅是为了确认，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正下着一场大雨，而我和你，我们都在看。这或许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