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国九九九九九九九九九
精国九九九九九九九九九
老李头蹲在村口那棵老槐树下，手里攥着个巴掌大的旧收音机，滋滋啦啦的电流声里，偶尔蹦出几个字儿。他眯着眼，听着听着，忽然就叹了口气。旁边下棋的张大爷头也不抬：“又琢磨你那‘精国’的事儿呢？”老李头没吭声，只是把收音机贴得更近了些。这“精国”啊，不是哪个具体的国家，是他心里头一个念想，一个琢磨了大半辈子的词儿。
你可能会问，这“精国”是个啥？在老李头这儿，它不是什么宏大的口号，就是过日子那股子“精气神”。他说，你看咱地里那庄稼，你得“精耕”吧？不是把种子撒下去就完事，得看墒情，得除杂草，得知道啥时候该浇水上肥。这“精国”啊，就跟“精耕”一个理儿，是得用心、用脑子去“经营”的事儿，小到一家一户，大到一个地方，都是这个理。
这道理，老李头是从他爷爷那儿听来的。他爷爷是个木匠，手里出来的家具，榫卯严丝合缝，用几十年都不带松的。老爷子常念叨：“活儿得‘精’，人得‘实’。手里‘精’了，日子才能‘实’在。”这话，老李头记了一辈子。后来他当了村里的会计，账本子记得清清楚楚，一分一厘的出入都得琢磨明白。他说，这就是他理解的“精国”在自己身上的体现——把手头的事做“精”了，就是对大伙儿负责。
可这些年，老李头觉得，有些味道好像淡了。他看着村里有些年轻人，急着往外跑，急着挣快钱，地里头的活计有些毛糙了。新修的水渠，没两年就开始渗水。他着急，又不知道怎么说。那天，他看见隔壁家的孙子，一个半大小子，蹲在田埂上，居然在鼓捣手机，说是在查什么土壤数据，看哪种有机肥更合适。老李头凑过去瞅了半天，嘿，那图表曲线，他看不太懂，但孩子眼睛里那股认真琢磨的劲儿，他熟。
这让他心里头一动。他想起自己年轻那会儿，为了搞清楚怎么让亩产多几十斤，天天往公社技术员那儿跑，拿个小本子记啊记的。时代是变了，工具也高级了，可这底层的那股子“求精细、肯钻研”的劲儿，好像没断。只是换了个样子。这或许就是“精国”的另一种传承？不光是守着老规矩，还得把这份“精”的心思，用到新地方去。
村里要搞合作社，统一规划种经济作物。开会的时候，吵得不可开交。有人图省事，说全都种一样的，好管理。老李头磕磕烟袋，慢悠悠地说：“咱这地，阳坡和背阴坡能一样吗？东头土厚，西头沙多。全都一个样，那叫偷懒，不叫‘精耕’。”他提议，请县里的技术员来好好测测，咱们分片规划，适合种啥就种啥。虽然前期麻烦点，但往后收益肯定更稳当。最后，大伙儿听了他的。为啥？因为都知道，老李头这个人，做事“扎实”，不糊弄。
合作社搞起来后，果然见了效。果子长得就是好，卖上了价钱。年底分红那天，老李头捏着那份钱，心里却想着别的事。他跟合作社的年轻人说：“钱挣着了，挺好。可咱心里得明白，能挣着这钱，靠的不是运气，是咱肯下那‘精细’的功夫，是咱这份‘踏实’。这东西，比钱金贵。”
如今的老李头，还是爱蹲在老槐树下。收音机换成了半导体，声音清楚多了。他听着新闻里说哪里又有了什么新技术，哪里又突破了什么难题。他听不懂那些专业名词，但他听得懂那背后的意思——那还是无数人，在各自的岗位上，做着“求精求实”的事儿。他觉着，这“精国”的路啊，就是这么一米一米，靠无数个普通人手里的“精细”和心里的“踏实”，给铺出来的。它不在云端，就在这泥土里，在车间的机器旁，在实验室的灯光下，在每一个把日子往好里过、把事情往好里做的寻常念头中。
夕阳西下，余晖给村子镀上一层金边。老李头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土，慢慢往家走。他的背影，和这片土地，和这片土地上正在发生的、那些静悄悄的、却扎实无比的“精进”，融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