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源男人喜欢的小巷子,凌源男士偏爱的僻静胡同
巷子里的烟火气
你说凌源男人为啥总爱往小巷子里钻?这事儿我琢磨好些年了。去年在凌钢家属区后头那条窄巷,碰见个蹲在门口抽旱烟的大爷,他眯着眼说:“这儿能听见叁十年前的机器声。”我竖耳朵听半天——只有风吹过墙头枯草的动静,可看着他那神情,好像真能听见什么。
城南老城区有条“耳朵眼胡同”,宽的地方并排走俩人都费劲。可偏偏在这,藏着老张家传了叁代的羊汤馆。早晨六点,穿工装的男人缩着脖子钻进塑料门帘,呼噜呼噜喝汤的声音能传半条街。老板老张边切羊肉边说:“这帮爷们儿啊,就爱这拐弯抹角的地方,舒坦。”
你说怪不怪?现在商场里美食城遍地都是,可那些四五十岁的凌源男人,还是好这口。他们管这叫“找地儿”,其实找的不是地方,是那么个能松快松快的角落。在宽马路高楼下憋了一天,钻进这熟悉的小巷,衣裳能随便蹭墙上,说话能带脏字,能蹲着吃饭,能扯着嗓子笑。
我认识个开理发店的王哥,店开在一条死胡同最里头。问他为啥选这地方,他拿着推子笑:“来的都是老哥们,剪个头能唠俩钟头。”他那店里永远烟雾缭绕,男人们坐在掉皮的仿皮沙发上,说着孩子考学、爹妈住院、钢厂改制那些事儿。这条凌源男人喜欢的小巷子,成了他们喘口气的地方。
有一回傍晚,我看见个穿西装的中年男人,把车停在主路边,独自走进灯光昏暗的巷子。他在一个卖烤地瓜的叁轮车前站了会儿,买了个热乎的,就站在那儿吃。吃得特别慢,好像那点甜味儿能化开什么。吃完抹抹嘴,又整了整领带,回到他那辆白色轿车里。
这些巷子吧,你说它破,它确实墙皮都掉了;你说它窄,确实车都开不进去。可凌源男士偏爱的僻静胡同就这么神奇,它像个容器,装着一代代男人的疲惫、念想和那点不愿明说的柔软。钢厂下岗潮那几年,这些巷子里的烧酒店多了不少;这两年经济好了,又冒出些小茶馆。
昨儿我又去了耳朵眼胡同,老张的孙子正在店里写作业。孩子抱怨说以后要去大城市,不住这破巷子。老张擦着手笑:“你爸你爷在这条胡同活了大半辈子,它养人呐。”巷口几个退休老汉正在下棋,争得面红耳赤,旁边铝合金窗里飘出晚饭的葱花味儿。
凌源这些小巷子,它不光是条路,更像是这座城市的心电图。男人们在这里留下的脚印、吐出的烟圈、喝空的酒瓶,都成了记录年代的痕迹。也许再过十年二十年,这些巷子会变样,但这种钻进小巷找自在的劲儿,怕是改不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