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林附近300块钱的爱情,邻近地区叁百元的感情故事

发布时间:2025-11-04 11:25:00 来源:原创内容

那会儿我刚到吉林市郊的工厂打工,宿舍墙上总有人用粉笔写着“300块钱处对象”,后面跟着一串模糊的电话号码。这种明目张胆的标价让我想起老家集市上论斤卖的牲口,心里总不是滋味。直到在厂区后门遇见摆摊卖烤冷面的刘姐,才对这事儿有了别的看法。

刘姐的推车总在晚上九点出现,铁板擦着面糊滋啦作响,混着洋葱和鸡蛋的香气能飘出二里地。有回我加班晚了,蹲在马路牙子边吃冷面,看见个穿工装的小伙子在她摊前站了很久。“能便宜点不?”他捏着两张皱巴巴的百元钞,“我对象病了,想买点水果。”

叁百块钱的烤冷面

刘姐没接钱,反而多给他加了根肠。后来我才知道,那姑娘是小伙在劳务市场认识的,两人都从延边来,说好攒够五万就回老家开理发店。可姑娘上个月查出了肺炎,请假养病没了全勤奖,小伙子每天多接叁小时装卸活儿,还是凑不够药费。

当时隔壁车间有人笑话他:“在吉林附近300块钱的爱情能当真?指不定人家好了就跑。”这话传到小伙子耳朵里,他正在水房洗工服,肥皂沫子溅得到处都是:“她给我织的围巾值叁十个叁百块!”

说来也怪,自从见过那对年轻人,我再看墙上的粉笔字,忽然觉得那些数字或许不只是交易。就像刘姐说的,在这片工业区,多少感情都得先过钱这道坎——住院押金、房租到期、老家父母催账,哪样不要现钱?但要是真把叁百块钱当成尺子去量感情,那才叫傻。

冬至那天雪特别大,小伙子揣着刚结的兼职工资往出租屋跑,兜里装着退烧药和一只烤红薯。在结冰的路口摔了跤,药瓶滚出去老远,他瘸着腿追药瓶的样子,被蹲在门口晾衣服的姑娘瞧个正着。后来刘姐跟我说,那姑娘哭着把红薯掰成两半,热乎气儿糊了两人满脸。

开春时姑娘病好了,两人真在敦化老家盘了个小门面。临走前送来两双手工鞋垫,刘姐捏着鞋垫直嘀咕:“这针脚密的,机器都扎不出来。”我忽然想起他们留在宿舍的那床碎花被,洗得发白的地方针脚同样密实,那是多少个夜班过后,借着走廊灯一针针缀上的。

现在偶尔还能看见新的粉笔字,但我不再急着评判。毕竟在这片钢筋水泥的丛林里,有人拿叁百块买醉,就有人用叁百块买希望。就像那碗加了双份香菜的烤冷面,滋味如何,到底只有吃的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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