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牲视频
女人牲视频
最近，我刷手机的时候，总被一个词硌着——“女人牲视频”。这词儿看着就让人心里一紧，把“女人”和“牲口”生生捆在一块儿，透着一股子不加掩饰的粗暴。手指划过去，又忍不住划回来，心里头那股别扭劲儿，半天散不掉。
点开几个相关的话题，屏幕里的内容，说实话，并不都像那个词儿本身那么刺眼。有些是些搞笑片段，女人在家庭琐事里忙得团团转；有些是些“教学视频”，教你怎么做个“好女人”，言语间框框条条特别多。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氛围。镜头紧紧追着女性的身体局部，配上些轻佻甚至带点侮辱性的音乐和字幕，把活生生的人，简化成了晃动的曲线，或是干活的工具。那种视角，不像在看一个人，倒像在打量一件物品，一头牲口。
这让我想起小时候在乡下，牲口是宝贵的财产，但也仅仅是财产。它们的功能被划分得清清楚楚：耕地的、拉车的、下崽的、吃肉卖皮的。它们的价值，完全取决于能不能干活，能不能产生效益。而“女人牲视频”这个说法背后，隐隐约约的，不就是这么一套逻辑吗？它似乎在暗示，女人的价值，也得按这种“功能”来划分：生育的、持家的、供人观赏的。那些视频里被刻意放大和追逐的，无非就是这些“功能点”。
有人说，这不就是些娱乐玩意儿嘛，较什么真呢。可语言这东西，就像滴水穿石，听久了，看惯了，那种把人“物化”的念头，不知不觉就渗到观念里去了。今天可以隔着屏幕，把女性当“牲口”一样点评、消费；明天在生活中，就可能觉得她们理当承担那些琐碎、重复、不被看见的劳作，觉得这些都是“本分”。这种物化思维一旦蔓延开，就像一层透明的玻璃罩，把活生生的人罩在里面，只留下一个扁平的、供人使用的影子。
更让人担忧的是，很多这类内容，还裹着一层“为你好”的糖衣。你看那些“驯妻攻略”、“好女人准则”，一套套的，说得头头是道。它们不直接骂你，而是告诉你，你该怎么笑怎么站怎么说话，才能被喜欢、被接纳。这何尝不是一种更精致的“功能化”呢？把你修剪成一个标准件，符合某种流水线的期待。这背后的性别刻板印象，像一副无形的模具，试图把每一个独特的个体，都压成一模一样的形状。
我绝不是反对记录生活。女性当然可以展示自己的美、智慧、力量，当然可以分享生活的任何一面，无论是厨房里的烟火气，还是职场上的拼搏。问题的核心，在于“视角”和“权力”。是谁在拍？为了什么而拍？镜头是平等的凝视，还是居高临下的打量？是展现“我”作为主体的丰富，还是将“她”作为客体的功能？这其中的区别，太大了。
刷了半天，我关掉了手机屏幕。黑屏映出自己有点疲惫的脸。我们每个人，无论男女，恐怕都得对这类语言和内容，多一份警觉。它看似只是网络世界的一个浪花，但冲刷的，却是我们共同立足的现实沙滩。当我们不再对“女人牲”这种词感到刺耳，当我们对那些物化的镜头习以为常，我们失去的，是一份对“人”的最基本的尊重和理解。
生活远比任何标签和框架都复杂、都生动。一个真实的女人，她可能是女儿，是母亲，是创业者，是梦想家；她会累，会哭，会大笑，会有扛不起也想逃跑的时刻。这些无法被“功能”概括的、毛茸茸的生命细节，才是人之为人的光彩。把这些鲜活的光彩，压扁成一个粗糙的“牲”字，我们看到的，就只剩下自己观念的荒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