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忠男人喜欢的小巷子,男人偏爱的吴忠小街
吴忠男人喜欢的小巷子
巷口老杨的茶摊子，每天下午四点准时飘出八宝茶的甜香。几个穿着夹克的中年男人围着矮木桌，也不多说话，偶尔有人端起盖碗吹口气，枸杞和红枣在陶碗里轻轻打转。这条青石板路歪歪扭扭通向深处，墙头探出半棵老槐树，倒是把西边的日头挡得恰到好处。
你说他们在这儿图什么？空调房不凉快吗？老陈用指甲弹了下烟灰：“在这坐着，能听见西街打馕的动静，东头小学下课铃，谁家炖羊肉飘味儿都瞒不过咱。”他咧开嘴笑，露出被烟熏黄的牙。这条巷子像个活物，清晨送牛奶的叁轮车轱辘声是它的呼吸，正午晾衣绳上啪嗒落下的水珠是它的汗，傍晚飘起的炊烟就是它打呵欠。
巷子里的老手艺
往深处走十七八步，有个剃头铺子。老式转椅生了锈，镜子边缘泛着水银斑。马师傅给人理发叁十多年，手里推子嗡嗡响着，从来不问顾客要什么发型。“吴忠男人的头发嘛，利索就行。”他捏着剃刀在帆布上来回蹭两下，客人顺势闭上眼。墙上有道深褐色划痕，是往年挂磨刀石的位置。
斜对面修鞋摊总堆着待补的皮鞋。李老头钉鞋跟时爱哼秦腔，锤子落下恰好卡在板眼上。他说这巷子青石板被踩得油亮，哪块石头松了，他闭着眼都晓得。前几天有个小伙子拎着名牌运动鞋来补，李老头摆摆手：“你们年轻人穿的这种鞋，底子一滑就没救喽。”最后还是给缝了两针，死活不肯收钱。
这些手艺人守着巷子，倒像老树盘着根。来过这儿的人都说，在吴忠男人偏爱的小街里走一遭，鞋底沾的黄土都带着人情味。
夜幕落下之后
天黑透之后，巷子反而活泛起来。几处院门虚掩着，飘出炒辣椒的呛香味。王家厨房窗口悬着竹篓，里面晾的羊肉渐渐风干出盐霜。几个影子蹲在路灯下打扑克，烟头明灭间，牌甩在纸箱上的声音格外清脆。
老马端着一碟酱羊蹄推门出来，顺手放在茶摊空桌上。没人问是谁给的，路过的人自然地掰块骨头嗦嗦味道。这条巷子没有锁门的习惯，张家缺根葱李家少头蒜，隔着墙头喊一声就递过来。上次暴雨冲垮了巷尾的砖垛，天刚晴就被人默默砌好了——至今不知是谁垒的。
晚风路过巷子时会走慢些，带着茶香、饭香、泥土香，轻轻拂过每个转角。偶尔有摩托车灯划过夜色，照亮某扇窗里切西瓜的剪影。住在楼房的人可能不懂，为什么这些男人总爱聚在窄巷里。其实答案就藏在四月槐花坠落的速度里，藏在冬天第一场雪覆盖石板路的厚度里。
巷子尽头忽然传来孩童追逐的笑声，惊起墙头打盹的野猫。老陈眯眼看着猫蹿上房梁，把烟头按进搪瓷缸：“该回家喽，明天四点，照旧。”茶摊竹椅相继发出吱呀声响，男人们的身影渐渐融进不同院门，而巷子依然在夜色里醒着，等待下一个黄昏再度被人声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