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州水磨工作室喝茶,梅州工夫茶室品茗
前几天路过老街,看见一家新开的梅州水磨工作室喝茶的招牌,木牌子上还刻着茶壶图案,忍不住就推门进去了。
工作室不大,靠墙摆着几个竹筛,里面晾着墨绿色的茶叶。老板是个穿着麻布衫的大叔,正用石磨研磨茶青,听见门铃响抬头笑了笑:“生客啊?正好这锅鸭屎香刚磨好,尝尝不?”
当石磨遇见茶叶
他说的“磨”可不是比喻。那只老石磨缓缓转动,茶叶在石槽里发出沙沙声。“现在机器五分钟能搞定的事,我们偏要花两小时。”他抓起一把茶青在掌心摊开,“可你看,叶脉还是完整的,茶汁慢慢沁出来,这样后期发酵才饱满。”
我学着他的样子捻了捻茶叶,指尖染上清涩的香气。想起城里茶包广告说的“叁秒即溶”,突然觉得那快得像在喝调料包。
“从前我爷爷那辈,光揉茶就要从黄昏做到天亮。”他往陶壶里注水,水雾模糊了窗外的车流,“现在人总说忙,可喝我们茶的年轻人反倒多了——你说怪不怪?”
巷子深处的工夫茶室
后来我又找到一家梅州工夫茶室品茗的地方,藏在菜市场后巷。老板娘泡茶时手腕悬得极稳,橙红茶汤划出流畅的弧线,刚好斟满叁个白玉杯。“这是本地白叶茶,”她推过杯来,“第一口别急着咽,让茶汤滚过舌面。”
我照做了,那股带着山野气的花香竟在口腔里转出蜜味。旁边戴老花镜的阿伯眯着眼说:“你喝的不是茶,是这条韩江的水汽。”他指着墙上老照片里雾蒙蒙的茶山,“同样的茶苗种到福建,就没了这骨子里的清冽。”
现在周末得空时,我常带着朋友往这些茶室钻。有个做程序员的朋友第一次体验梅州水磨工作室喝茶的讲究,盯着石磨愣了半晌,后来在朋友圈写:“原来慢才是最快的回家之路。”底下有人调侃他矫情,他却回复说:“你试试被 deadlines 追着跑的时候,亲手磨一壶茶?”
上个月茶室老板教我焙茶,守着炭火翻动茶叶时,他突然说:“你看这些叶子,在枝头上抢阳光,在锅里抢火候,可最后喝进嘴里的好味道,全是慢慢等出来的。”窗外飘着雨丝,铁锅里蒸起带着甜香的白雾,那瞬间我觉得喝到的何止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