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路亲子中出交尾
五十路亲子中出交尾
老张蹲在村口的槐树下,吧嗒吧嗒抽着旱烟。远处田埂上,他家那头养了十五年的黄牛正慢悠悠地嚼着草。这牛啊,是他爹留下的,算起来比他儿子岁数还大。儿子前年去城里打工,去年捎信说要接他去住楼房,老张摆摆手:“我跟老黄牛作伴,踏实。”
可这两天老张犯了愁。村里搞养殖升级,畜牧站的人来看过,说这牛太老了,该淘汰。老张心里跟针扎似的——这牛不光是个牲口,那些年他爹牵着牛犁地供他上学,后来他自个儿又靠着牛拉车把儿子养大。牛背上那道浅白色的疤,还是儿子七岁时调皮,拿树枝划的。
“爹,电话!”隔壁二婶隔着墙喊。儿子在电话那头兴冲冲的:“爸,我谈对象了!姑娘家想看看咱老宅,我周末带她回来。”老张握着话筒的手紧了紧,眼睛往牛棚那边瞟。那姑娘要是看见这破旧牛棚,怕是要皱眉头吧?
夜里下起小雨。老张披着衣服去牛棚添草料,手电筒光里,老牛卧在干草上,反刍的声音又缓又沉。他忽然想起儿子小时候发烧,也是这么个雨夜,他套上牛车往镇卫生院赶。泥路滑,牛蹄子打了好几次趔趄,可脖子始终绷得直直的。那时候他就想,这畜生怕是通人性呢。
周六早上,老张天没亮就起了。他把牛棚里外扫了叁遍,给老牛梳了鬃毛,还在槽里拌了新鲜的豆饼。牛用湿漉漉的眼睛看他,鼻子喷出温热的气。这眼神他太熟悉了——当年爹卧床时,也是这么看着他的。
小汽车开进村的声音引来一群看热闹的。儿子穿着笔挺的衬衫,姑娘打扮得水灵灵的。老张搓着手迎上去,话在嘴边转了几圈,最后只说:“进屋喝茶,茶泡好了。”
姑娘倒是大方,屋里屋外转着看。走到牛棚前,她忽然“呀”了一声。老张心里咯噔一下。却见姑娘指着牛背:“这疤……是烫的吗?”儿子凑过来看了看,挠着头笑:“我小时候弄的,为这个我爸都没舍得打我。”老牛适时地“哞”了一声,尾巴轻轻甩着。
饭桌上,姑娘主动问起牛的事。老张话匣子打开了,从牛怎么帮家里度过荒年,说到儿子在牛背上学会数数。那些他以为早忘了的细节,一股脑全涌出来。儿子听着听着,眼眶有点红。
下午送他们走时,姑娘忽然说:“叔,这牛得好好养着。等我们结婚,迎亲车队前头,能让牛挂个红绸子走吗?多气派!”老张愣住了,看向儿子。儿子用力点头:“爸,咱留着,一直留着。”
黄昏时分,老张牵着牛去河边喝水。夕阳把一人一牛的影子拉得老长,交迭在田埂上,分不清哪是人的,哪是牛的。他拍拍牛脖子:“老伙计,咱们还有好些日子呢。”牛侧过头蹭蹭他的胳膊,步子踩得稳稳当当。
村里人说,那天之后老张腰杆挺直了不少。他常跟人念叨,老物件有老物件的好,经得起咂摸。就像那代际传承的血脉亲情,看起来旧了,内里的劲儿却足得很。这话传到儿子耳朵里,下次打电话时,儿子说:“爸,我正学做木工,想给牛棚换个新门。”
秋收前,畜牧站的人又来了一趟。这回老张没躲,他领着人看了牛的牙口,看了棚里干燥的垫草,最后指着墙上新挂的“模范养殖户”牌子——那是儿子从网上订了寄回来的。来人点点头,在本子上记了几笔,走了。
老张知道,往后的日子还长。就像这村里血脉亲情连着的根,扎得深了,风啊雨啊的,反倒让根须抓地更牢。他盘算着,等开春了,在牛棚边上种两棵柿子树。等儿子有了孩子,孩子会跑会跳的时候,柿子也该红了。那时候,老牛该多老了呢?他想着想着,自己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