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被书生c到合不扰 ...
壮汉被书生“说”到合不拢嘴
你别说,这世上的事儿,有时候真比戏文里唱的还邪乎。咱今儿就讲这么一桩,您听着可能觉得新鲜——一个膀大腰圆、胳膊上能跑马的壮汉,愣是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给“说”得合不拢嘴。不是打架,也没使什么阴招,就是面对面,光靠一张嘴。
这壮汉叫铁牛,人如其名,是镇上码头上扛大包的把头,力气大,脾气更冲,认准的理儿,九头牛都拉不回来。那书生呢,叫文远,是个外乡来的读书人,清清瘦瘦,平日里就爱在茶馆里看看书,写写字,说话温吞水似的。这两人,原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
事儿就出在码头的工钱上。东家想出新规矩,变着法儿要扣大伙儿的辛苦钱。铁牛一听就炸了,领着几十号兄弟就要去理论,那阵仗,眼看就要闹出乱子。文远那天正好在码头边上的茶摊,瞧见了,也不知哪儿来的胆子,竟走过去拦在了铁牛前头。
“铁牛哥,且慢一步,听我一言?”文远的声音不高,却稳稳的。铁牛瞪着眼,像看个不知死活的小鸡崽:“书生,这儿没你的事,拳头底下见真章!”文远却摇摇头,不慌不忙地开口,说的却不是大道理。他从这码头开埠说起,讲到每年官府巡查的时节,再分析东家此刻克扣的缘由,里头竟牵扯着货船延误、税银未清的一连串关节。
铁牛起初是满脸不耐烦,可听着听着,那拧成疙瘩的眉头,慢慢松开了些。文远的话,像一把小锉刀,一点一点,把他那铁板一块的“蛮干”念头,给锉出了缝。文远接着说:“眼下硬碰,理虽在咱这儿,可落了个‘聚众滋事’的把柄,官差一来,有理也变没理。工钱要不回,兄弟们还得吃牢饭。不如……”他压低了声音,说了个法子。
这法子,核心就是“有效沟通”。文远劝铁牛,别当那撞墙的夯锤,得当那开锁的巧劲儿。他把兄弟们合理的诉求,一条条,一款款,按照码头往来的文书规矩,清清楚楚拟了个单子。哪条律法护着,哪份契约有写着,明明白白。然后,不是去闹,而是让几位年长稳重的工人代表,连同这文书,去找东家与中间保人一起“说道理”。
铁牛那张惯常紧绷着的、满是横肉的脸,这会儿表情可精彩了。先是疑惑,再是思索,听到关键处,那双牛眼慢慢睁大,嘴巴也不知不觉微微张开了。他脑子里那根惯用的“武力解决”的筋,好像被文远的话给轻轻拨到了一边,露出底下他从未细想过的道道来。他忽然发现,原来“讲道理”不是认怂,里头有这么多门道;原来解决问题,除了硬拳头,还有更“得劲”的巧法子。
后来呢?后来事情还真按文远点拨的路径走了。工钱的事儿,虽然费了些周折,但终究是争回来了大半,最关键的是,兄弟们没伤着没折进去,东家那边也留了余地,往后还得打交道。铁牛对文远,那是彻底服了气。茶馆里再遇见,他老远就扯着嗓子喊:“文远兄弟!来,给俺再‘说说’!”那张大嘴笑得咧开,是真合不拢了。
打那儿以后,铁牛变了点儿。遇上争执,那蒲扇大的手举起来,有时不是攥成拳头,而是挠挠头,憋出一句:“咱先……好好说道说道?”码头上的人都笑,说铁牛被书生“点化”了。其实哪是什么点化,不过是那书生意无意间,给他打开了另一扇门,让他瞅见了,这世上除了力气,还有一种力量,叫“把话说开,把理摆明”。这力量,有时候真能四两拨千斤,让再硬的汉子,也得心服口服地琢磨上老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