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火车站小巷子200块钱一次,安宁站旁胡同200元一回
那天路过安宁火车站,灰扑扑的墙壁上贴着一张皱巴巴的纸,写着“小巷子200块钱一次”。再往前走两步,电线杆上又贴着“安宁站旁胡同200元一回”。风一吹,纸角哗啦啦响,像在悄悄念叨什么。
我停下电动车,盯着这两行字看了好久。心里头直嘀咕:这说的到底是啥生意呢?剪头发?不像。算命?也太贵了。洗脚?这地段也不对啊。
正琢磨着,旁边小卖部老板探出头来:“看啥呢?那些纸啊,贴了撕,撕了贴,跟野草似的。”他摇着蒲扇,“这地方人来人往的,啥人都有。有真需要帮忙的,也有专门坑人的。”
我递了根烟,老板话匣子就打开了。他说自己在这开了十年店,见过半夜拖着行李箱找住宿的学生,也见过明明写着“住宿50一晚”却硬要收200的房东。“就上个月,有个小伙子的200块钱就这么没了,说是带他去个便宜地方,绕了两圈说到了,其实啥也没有。”
火车站旁边这些小巷子,白天还挺正常,卖早餐的、开旅馆的、跑摩的的,可一到晚上,灯光暗下来,影子拉得老长,好多事情就说不清楚了。那条写着200元一次的小巷子,我白天特意进去转过,其实就是条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胡同,两边是老旧居民楼,晾衣绳上挂着衬衫裤子,偶尔有窗户里传出炒菜声。
可同样的地方,不同时候来,完全不一样。晚上九点过后,几个影子在巷口晃悠,见人经过就压低声音问:“住宿吗?有特殊服务。”你要是犹豫一下,他们马上改口:“按摩也行,200块钱一次,保证舒服。”
巷子里的两种人生
老李在巷子里开了家修鞋铺,他说这些事见怪不怪了。“有的是真做生意,有的是骗定金。你给了钱,带你七拐八绕,然后人就没了。”他手里的锤子敲打鞋跟,笃笃作响,“这200块钱啊,对有的人来说是一顿饭,对有的人来说是一天的工钱,还有人靠这个养家糊口呢。”
确实,就在同一条巷子,往深处走几步,你会看到完全不同的景象。凌晨四点,早点摊主们已经开始生火、和面、熬粥,他们一天忙活下来,说不定还赚不到200块钱。而巷子另一头,那些游荡的人,可能轻轻松松就能拿到好几个200块。
我在想,为什么偏偏是200这个数?100太少,300又显得贵,200块刚刚好,像道门槛,不高不低,让人犹豫一下又可能接受。这定价背后,是不是也有一番“市场调研”呢?
后来我跟一个跑货运的师傅聊起这事,他哈哈一笑:“火车站旁边都这样!我跑过那么多城市,每个火车站附近都有这种‘200块钱一次’的巷子。”他说有的确实是正经小旅馆,条件差了点,但至少能睡个觉;有的就难说了,可能进屋一看,连张像样的床都没有。
如今再去安宁火车站,发现巷子口装了监控,墙上贴了警民联系卡。那些小广告少了很多,偶尔有一两张,很快就会被清洁工撕掉。小卖部老板说,最近管得严,好些人不敢明目张胆了。
不过啊,这种“安宁火车站小巷子200块钱一次”的生意,就像雨后的蘑菇,这个地方没了,别的地方又会长出来。它们躲在城市的缝隙里,靠着模糊的暗示和明确的价格,继续着自己的生存之道。
站前广场上,又一列火车到站了。人群涌出来,拖着行李箱,拿着手机导航,脸上带着初到陌生地的茫然。有人会径直走向出租车排队处,有人会选择公交,也总会有人,被那些低声的招揽和诱人的价格吸引,走向那些灯光昏暗的巷子。
而那些对于“安宁站旁胡同200元一回”的故事,还在继续发生着,成为这座城市鲜为人知的另一面。每次路过,我都忍不住往巷子里多看两眼——既看见了那些不该存在的交易,也看见了为生活奔波的真实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