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揉我胸啊嗯上课呢口述小说
别揉我胸?啊?嗯,上课呢
物理课,风扇在头顶嗡嗡转着,粉笔灰在光柱里慢悠悠地飘。李老师正讲到牛顿第叁定律,声音平稳得像条直线。我眼皮有点沉,脑袋一栽一栽的。
就在这时,胳膊肘被轻轻碰了一下。是同桌陈默。我迷糊着转过头,看见他手指在摊开的物理书下面,飞快地写着一行小字:“你看这个。”我眯着眼凑过去,书页空白处,他用铅笔画了两个歪歪扭扭的小人,一个举着牌子,上面写着“别揉我胸”,箭头指向另一个一脸懵圈、头顶飘着“啊?”的小人。第叁个更小的简笔画小人缩在角落,对话框里是个“嗯……”。
我瞬间清醒了,脸腾地一下烧起来,压低声音从牙缝里挤字:“你神经病啊!上课呢!”
他却一脸无辜,用气声说:“联想记忆法。‘作用力与反作用力’,力是相互的,一个‘别揉’,一个‘啊?’,再加个模糊的‘嗯……’,这不就是一对相互作用嘛!记得牢不?”他说完,还冲我眨眨眼,然后把那页书角轻轻折了起来。
我瞪着他,想骂人,又忍不住想笑。这人脑子到底怎么长的?能把枯燥的定律和这种无厘头的画面扯到一起。我扭回头盯着黑板,可“别揉我胸?啊?嗯……”这几个字和那仨小人,就跟弹幕似的在我脑子里循环播放。奇了怪了,李老师后面讲的应用题,我套用“作用力与反作用力”的时候,居然格外顺溜。
陈默这家伙,是个怪才。他书包里总塞着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缺了角的旧邮票、形状奇怪的石头,还有一本边角卷得起毛的笔记本。他说那叫“灵感碎片收集本”。他不怎么爱按常理出牌,作文能把班主任看得眉头紧锁又忍不住画圈,解题步骤跳脱得让老师沉吟半天才点头。
下课铃响了。李老师合上书,大家开始窸窸窣窣收拾东西。陈默戳了戳那个折角,把书推过来:“送你了,独家秘籍。”我看着他铅笔留下的浅浅印痕,那叁个小人仿佛在书页上活了过来。我忽然有点明白他那套“歪理邪说”了。学习过程有时候真不是正襟危坐一条路走到黑,那些看似离题万里、让人脸热的联想,反而像一把奇怪的钥匙,咔嚓一下,就把锁死的思路打开了。课堂互动也不只是站起来回答问题,这种偷偷摸摸的、带着点恶作剧性质的“学术交流”,让枯燥的知识都带了点温度。
“你这画功,真够抽象的。”我嘟囔了一句,却小心地把那页书抚平,没撕掉。
“管用就行。”他笑嘻嘻地把书包甩上肩,“走了,下节体育课。”
后来,那本物理书我一直用到毕业。那个折角后来渐渐不那么明显了,但铅笔的印子还在。每次翻到作用力与反作用力那一章,我还是会忍不住停顿一下。那段有点尴尬又好笑的插曲,连同那个闷热的下午,风扇的声音,漂浮的粉尘,以及同桌眼里恶作剧得逞般的光,都成了知识记忆里最鲜活的一部分。它不再只是一条冷冰冰的定律,而是一个有温度、有画面、甚至有点心跳加速的故事。
原来,让知识活起来的,未必全是严肃的推导和重复的背诵。有时候,它可能就藏在一个荒唐的玩笑,一张即兴的涂鸦,和一句让人瞬间清醒的、压低了声音的惊呼里。那声“别揉我胸?啊?嗯……”,大概是我上过的最另类,也最难忘的一节物理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