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操操人人操
人人操操人人操
这标题乍一看，有点绕口，甚至可能让人皱起眉头。别急，咱们先不往别处想。我头一回听到这说法，是在老家镇上的茶馆里。几个老爷子下着棋，其中一个输了，摇头叹气：“唉，这日子，真是人人操操人人操。”我当时年轻，听不懂，只觉得这话糙，里头却好像压着千斤重的东西。
后来年岁长了，在城里奔波，挤地铁、赶项目、算房贷，某个加完班的深夜，拖着身子回家，那句老话突然就撞进了脑子里。我好像咂摸出点味道来了。这“操”字，在这里或许不是骂人，更像是一种形容，形容那种停不下来、被推着走、不得不应付的状态。人人都在忙活，人人都在折腾，人人也都被这份忙活和折腾缠绕着。
你看那清晨的地铁口，乌泱泱的人群像潮水一样涌出来，又迅速分流，汇入一栋栋玻璃大楼。每个人脸上都写着目标，脚步快得生风。我们都在“操持”生活，操持工作，操持一个叫“未来”的玩意儿。为了它，我们操心劳力，把自己打磨成一颗精准的螺丝，拧在庞大的机器上，严丝合缝，不敢松懈。这算是一种主动的“操”，带着规划和期望。
可有时候，味道就变了。你发现，很多时候不是你在“操持”生活，反倒是生活，或者说生活里无数细碎的规则、无形的压力、他人的目光，在反过来“操练”你。就像那句老话的后半截，“人人操”。你赶着孩子上补习班，是因为大家都在上；你熬夜完成那份其实并不紧急的报告，是因为同事都没走；你刷着手机比较着别人的光鲜，焦虑着自己是不是落后了。这时候，人就有点像陀螺，抽打你的鞭子不知道来自何方，但你就是停不下来地转。
这状态，我管它叫“生活惯性”。一旦卷入这种高速旋转的节奏，想慢下来，想按自己的心意活，反倒需要巨大的勇气。你会怕，怕掉队，怕被评判，怕错过了什么。于是，我们一边抱怨着累，一边又不由自主地加着速。“操劳”与“被操劳”的界限，就这么模糊了。我们既是推动者，也是被推动的那个，彼此影响，互相塑造，拧成一股谁也逃不脱的社会气流。
前几天碰到个老朋友，他辞了高薪工作，回老家包了片山坡种果树。晒得黝黑，但眼睛里有光。他说，以前是活给别人看，被各种指标“操练”得麻木了。现在呢，是跟着节气走，跟着果树的长势忙，虽然也是操劳，但心是定的。他的话让我想了很久。或许，破开这个“人人操操人人操”循环的关键，不在于彻底躺平不干了，而在于找到自己真正愿意为之“操持”的东西，把那根抽打自己的鞭子，换成自己掌舵的方向盘。
这事儿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它需要你时不时地从那股惯性里探出头，喘口气，问问自己：我现在忙的，究竟是我想要的，还是仅仅因为“大家都这样”？把注意力从外界的喧闹收回一点，放到内心的秩序上。哪怕是每天留出半小时，完全属于自己，读几页闲书，散一段步，或者干脆发会儿呆，都是一种温柔的抵抗。
生活总免不了奔波与劳碌，这没错。但我们可以试着，不让这奔波变成盲目的旋转，不让劳碌掏空内心的底色。在“人人操操”的喧嚣里，尽力守住一点“我为我操”的清醒和主动。让那些不得不的“操持”，能慢慢转向心甘情愿的“操守”。这条路还长，但总得试着，往那个方向挪一挪步子，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