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漂亮的妻子》5中文
《兄弟漂亮的妻子》5中文
老张最近有点烦。烦的不是工作，也不是家里那点柴米油盐，是他那个铁哥们儿大刘。大刘上个月刚结婚，媳妇儿叫小雅，人如其名，长得是真漂亮，气质也好。每次聚会，老张的眼神总是不自觉地往那边飘，心里头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像野草似的，悄悄冒了头。
这感觉挺别扭的。一边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一边是兄弟身边那个光彩照人的伴侣。老张知道自己不该多想，可人心这东西，有时候就是管不住。他跟自己说，就是欣赏，纯粹的欣赏。可这“欣赏”的劲儿，是不是有点太大了？大到聚会时，小雅说句话，他接得比大刘还快；大到看到小雅朋友圈发张照片，他能对着愣神好一会儿。
那天周末，大刘临时出差，急匆匆给老张打了个电话：“兄弟，帮个忙！小雅车坏半道了，我这儿飞机马上起飞，实在赶不过去，地址发你，麻烦你跑一趟！”老张握着手机，心里咯噔一下。这独处的机会来得太突然，他有点慌，又隐隐有点不该有的期待。
赶到地方，小雅正站在路边，阳光洒在她身上，确实好看。老张赶紧摆正心思，麻利地检查车子，联系拖车。整个过程，他表现得格外热心，话也比平时多，好像这样就能掩盖住心底那点不自在。小雅客气地笑着，一口一个“张哥，麻烦你了”。这称呼，听着亲切，却又把距离划得清清楚楚。
车子拖走后，老张送小雅回家。车里空间不大，沉默就显得有点尴尬。小雅忽然开口，聊起了大刘，说别看他表面粗枝大叶，其实心细，记得她所有喜好。她说这些的时候，眼睛亮亮的。老张听着，心里那点野草，好像被浇了盆凉水，滋啦一下，蔫了不少。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看到的只是“兄弟漂亮的妻子”这个光鲜的外壳，而人家两口子关起门来的那些温暖、默契和付出，他根本看不见，也没资格看见。
这就像…你隔着橱窗看一件精美的艺术品，觉得它无处不好。可你忘了，它已经有了归属，并且在一个懂得欣赏、日日擦拭的主人手里，才是它最好的归宿。你的那点心思，说好听了是欣赏，说穿了，不就是一种冒犯么？对兄弟感情的冒犯，也对人家夫妻关系的冒犯。
送到楼下，小雅再次道谢，语气真诚，但也止步于礼貌。老张摆摆手，开车离开。后视镜里，小雅的身影越来越小。他长长吐了口气，感觉胸口一块石头落了地，又有点空荡荡的。但这点空荡，是好事。他总算把自己从那种拧巴的情绪里，拽了出来。
晚上，大刘打来电话感谢，嗓门大咧咧的：“好兄弟，够意思！回去请你喝酒！”老张听着那熟悉的、毫无防备的声音，心里那点残留的涟漪，彻底平了。他笑骂回去：“少来这套，下回你请客，挑贵的！”挂了电话，他琢磨着，有些风景，远远看一眼就行了。走得近了，不光踩坏了别人的院子，也弄脏了自己的鞋。
打那以后，聚会再见小雅，老张觉得坦然多了。她还是那么漂亮，但老张眼里，她首先是“兄弟的媳妇”，然后才是“漂亮”。这个顺序一变，整个世界都清爽了。他照样能开玩笑，能聊天，但心里那条线，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有些东西，不是你的，连想，都最好别往深了想。这大概就是成年人心照不宣的规矩，也是对情分最基本的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