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洪找个女人过睡一晚,景洪寻伴共度夜晚
昨晚老张又给我发消息,说准备去西双版纳散心,让我推荐几个正经玩的地方。我盯着手机愣了半天,突然想起去年在景洪街头晃荡的那个晚上。
澜沧江的晚风带着菠萝蜜的甜香,告庄西双景的佛塔在暮色里泛着金光。我坐在夜市摊前剥着烤鱼,隔壁桌几个东北大哥正热火朝天地讨论明天要去野象谷。这时有个穿筒裙的傣家姑娘端着菠萝饭经过,银腰带叮当作响,像夜里游动的萤火虫。
其实在景洪这样的地方,谁都会突然想找个人说说话。倒不是非要怎样,就是觉得这么好的月光,要是能和人分享该多好。记得那晚我沿着滨江大道走了很久,看见有个大叔独自坐在江边石阶上弹弦子,调子悠悠地飘在江水上面。后来我们聊起来,他说从大理过来做茶叶生意,每年这个季节都会来住几天。
"有时候就是图个清静,"他递给我一支烟,"但真清静了又觉得缺个能唠嗑的。"
这话我琢磨到现在。在旅途中想找个伴,大概就像下雨天想有把伞那么自然。不过要找对人可不容易,得是那种能一起蹲在路边吃榴莲,也能安静看日落不尴尬的。上次在曼听公园遇到对老夫妻,牵着手在棕榈树下散步,老太太说他们每年都来住同一家客栈,阳台正对着百花园。
现在想想,在景洪寻伴共度夜晚这事,与其说是找个人,不如说是找段合适的距离。太近了别扭,太远了没意思。就像傣家竹楼里那盏纸灯笼,既要能照亮彼此的脸,又不能晃着眼睛。
记得有回在星光夜市,碰见个浙江来的摄影师。他支着叁脚架等泼水节表演,我们就着竹筒酒聊了半宿。他说最喜欢拍傣族姑娘跳孔雀舞时转圈的瞬间,裙摆扬起的弧度刚好能框进取景器。"可惜啊,"他抿了口酒,"这么好的景致就我一个人看。"
后来他给我看手机里存的照片,确实每张都是好光影。但翻到某张泼水节人群欢笑的画面时,他手指停了一下。那张照片右下角有对年轻男女在互相泼水,笑得特别敞亮。
其实在景洪找个女人过睡一晚这种念头,往往发生在某些特定时刻。可能是看完湄公河之夜歌舞秀散场时,也可能是独自从总佛寺听着诵经声回来的路上。这个边境小城太容易让人卸下心防,连空气都漂浮着令人松弛的因子。
去年雨季我在景洪住了半个月,客栈老板是个四川大姐。有天下暴雨停电,我们在前台点着蜡烛啃酸角,她突然说:"来我这儿的客人分两种,一种是来找热闹的,一种是来躲清静的。"蜡烛啪地爆了个灯花,"不过最后都变成来找自己的。"
这话让我想起傣族园里那些高大的榕树,气生根须从枝干垂落,慢慢扎进土里长成新的树干。人在旅途中的陪伴,大概也是这样自然而然的生根发芽。
现在要是老张真去了景洪,我可能会告诉他:试试傍晚去澜沧江边找个石阶坐下,带着两瓶风花雪月。要是遇见同样独行的人,就分一瓶。至于能不能找到合适的伴,要看江面的灯光会不会恰好落在对方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