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州火车站对面的小巷子,邻近的车站旁小胡同
每次走出汝州火车站出站口,目光总会被对面那条小巷子勾了去。说它是巷子吧,其实更像个腼腆的邻家姑娘,藏在车站喧嚣的背后。青砖墙头上爬着些叫不出名字的藤蔓,几户人家的窗台上还摆着蔫头耷脑的盆栽,和站前广场上步履匆匆的旅客形成了有趣的对照。
那天我拖着行李箱穿过马路,拐进这条巷子时,仿佛瞬间切换了时空。火车站广播声还在耳畔回响,眼前却已是另一番天地。巷口修车铺的老师傅正拧着自行车螺丝,叮叮当当的敲打声像是在给这条小巷打着拍子。再往里走,有个大姐坐在门槛上择豆角,塑料盆里的豆角翠绿翠绿的,看着就让人欢喜。
巷子里的烟火气
“刚下火车吧?”修车师傅头也不抬地问。我愣了一下,他笑着指指我的行李箱,“这巷子来来往往的,多半都是刚下火车的。”确实,这条邻近车站的小胡同,成了很多旅客歇脚的第一站。巷子虽窄,五脏俱全:裁缝铺的老板娘踩着缝纫机,小吃摊的油锅里正炸着油条,连理发店都还保留着老式的转椅。
往里走了百来米,发现巷子深处别有洞天。原来这条小巷子不是死胡同,而是连接着后面一片老居民区。几位老人家坐在树荫下下象棋,旁边的收音机咿咿呀呀唱着豫剧。这时我才注意到,巷子两旁的建筑很有特点,下半截是红砖,上半截却是青砖,像是不同年代的产物拼凑在一起。
卖水煎包的大婶告诉我,这条小巷子可比火车站年纪还大。“早些年火车站扩建,本来要把这儿拆了的。”她边说边利落地给包子翻面,“后来老街坊们舍不得,联名写了请愿书,这才保下来。”金黄的包子在锅里滋滋作响,香气直往鼻子里钻。
我忽然想起背包里还装着在火车上没吃完的面包,便坐在巷子里的石凳上歇脚。阳光从槐树叶子的缝隙里漏下来,在青石板上洒了一地碎金。有个小男孩抱着足球从身边跑过,身后跟着只摇尾巴的小土狗。这条邻近车站的小胡同,既承载着往来的旅客,也守护着原住民的日常,这种奇妙的平衡让人着迷。
时光在这里慢了下来
巷子中段有家旧书店,老板是个戴老花镜的大爷。店里堆满了泛黄的书籍,走进去了还得侧着身子。大爷说他是退休教师,开这店不为赚钱,“就想给这些老书找个安身的地方”。我随手翻开一本八十年代的《故事会》,书页已经发脆,却依然能闻到淡淡的墨香。
走出书店时已是傍晚,巷子里的灯光次第亮起。车站广场上的霓虹灯耀眼夺目,而这条小巷子里的灯火却是温润的,从各家各户的窗户里透出来,像是无数个温暖的故事正在上演。路边小吃摊的香味更浓了,有几位刚下火车的旅客正坐在简陋的餐桌前,捧着热气腾腾的馄饨。
我站在巷口回望,忽然明白了这条小巷子存在的意义。它就像是快节奏生活中的一个逗号,让匆忙赶路的人有机会停下来喘口气。火车站代表着出发与抵达,而对面这条小巷子,则承载着等待与守候。那些斑驳的砖墙、熟悉的多音、家常的味道,都在无声地诉说着:无论走得多远,总有些东西始终在那里。
天色渐暗,我拖着行李箱准备离开。巷子深处传来母亲呼唤孩子回家吃饭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汝州方言的尾音。这条汝州火车站对面的小巷子,明天还会迎来新的旅客,发生新的故事。而它自己,依然会安静地待在车站对面,像一个忠实的守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