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汉小雪把双腿打开看口述
李老汉小雪把双腿打开看口述
村东头的李老汉，今年七十有叁，身子骨还算硬朗，就是这腿脚，近两年是越来越不听使唤了。尤其到了冬天，那两条腿就跟不是自己的一样，又沉又木，还一阵阵发酸发疼。老伴儿走得早，儿子闺女都在城里忙活，平时就他一个人守着老屋。这天，外头飘起了今冬第一场小雪，盐粒子似的，打在窗户上沙沙响。
李老汉坐在炕沿上，卷起厚厚的棉裤腿，嘴里“嘶嘶”地吸着凉气。他低下头，仔细端详自己那双腿。皮肤皱得像老树皮，青筋盘根错节地凸起来，膝盖那儿肿着，透着不正常的暗红色。他伸出粗糙得像锉刀一样的手，轻轻按了按小腿肚子，一按一个坑，好半天才慢慢弹回来。“唉……”他长长叹了口气，这腿上的毛病，怕是耽误不得了。
正犯愁呢，院门“吱呀”一声响了。进来的是邻居家的小雪姑娘，在镇卫生院当护士，今天轮休。小雪手里提着个布袋，笑容像个小太阳：“李爷爷，我妈让我给您送点刚蒸的馍！哟，您这腿又难受啦？”
李老汉赶紧想把裤腿放下，嘴里念叨着：“老毛病，不碍事，不碍事。”小雪却已经蹲下身来，拦住他的手：“爷爷，您别动，让我看看。我们院长常说，老年人的健康管理，关键就在这日常观察上，小毛病不能拖。”她说话轻轻柔柔的，却带着一股子让人信服的专业劲儿。
小雪让李老汉把腿在炕上放平了，就着窗户透进来的光，仔细地看，轻轻地摸。她看得特别认真，眉头微微蹙着。“爷爷，您这水肿有点明显，平时下午是不是更厉害？走路感觉胀不胀？”她一边问，一边用手指顺着李老汉腿上的经脉方向，由下往上轻轻推按。
“可不是嘛，”李老汉顺着话头就说开了，“一到下午，这脚脖子就跟发面馒头似的。走路？走不了远路喽，百十米就得歇歇，感觉里头灌了铅。”他像是找到了能说道的人，把平时的难受一点点往外倒。小雪听着，不时点点头。
“您这情况啊，”小雪抬起头，语气很认真，“可能不光是关节的老寒腿，还得留心血液循环的问题。咱们上了年纪，血管弹性没那么好了，心脏泵血也可能吃力点，这血啊水啊就容易在下肢淤积。您看，一按一个坑，这叫‘凹陷性水肿’，是个重要信号。”
李老汉听得半懂不懂，但“重要信号”几个字他是听进去了，心里有点发紧：“那……那严重不？”小雪笑了，安慰道：“您别怕，现在注意起来正好。健康管理就是个长期的事，首先啊，您坐着躺着的时候，尽量把腿脚垫高点儿，比心脏位置高就行，帮助血液回流。其次，得少吃盐，咸菜酱豆腐那些，得控制。还有，要是方便，每天躺着空蹬蹬自行车，轻轻按摩一下从脚踝往膝盖方向，都有好处。”
她说着，就手把手教李老汉怎么按摩，用多大劲儿，从哪个方向。李老汉跟着学，感觉那双温暖的手带着自己的手，在冰冷的腿上划动，好像真有一股暖流似的。小雪又嘱咐：“这些只是日常养护，明天最好让我爸蹬叁轮车送您去卫生院，找医生好好瞧瞧，测测血压，听听心脏，图个安心。该用药用药，该理疗理疗。”
窗外的雪还在下，渐渐成了片，温柔地覆盖着院落。屋里，李老汉的心却踏实了不少。他原先只觉得是老了，该受的罪，闷着头硬扛。今天小雪这一番“看”和“说”，不仅看了他腿上的病，更说到了他心坎里，让他明白了这“健康管理”不能靠熬，得细心，得科学。
小雪走的时候，李老汉坚持送到屋门口。他看着院子里薄薄一层白雪，又看看自己的腿，忽然觉得，这场小雪来得真是时候。往后的日子，他知道该怎么更上心地对待自己这副老身板了。不光是为了自己，也为了不让城里的孩子们担心。这日子，还得稳稳当当地往下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