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役 支配 医针
奴役 支配 医针
咱们今天聊点儿扎心的。不是比喻,是真的“扎”。你琢磨琢磨,人这一辈子,是不是总被什么东西牵着鼻子走?小时候是分数,长大了是业绩、是房贷、是别人的眼光。像不像一根根看不见的针,扎在你后脖颈上,让你往东不敢往西?
我说的这个“奴役”和“支配”,未必是铁链镣铐那种。现在谁还用那个呀,太低端了。高明的法子,是让你心甘情愿,甚至自己给自己递上那根针。比如,手机一响,立刻得抓起来看;账单一来,立马得埋头苦干。自由?自由就是你觉得自己有得选,但其实选项早就摆在那儿了,就那几条路,你挑吧。
这感觉,有点儿像中医里扎针。好大夫下针,是为了疏通,让你气血活过来,是你支配那根针,用它来调理自己。可要是反过来呢?要是一根针扎下去,不是为了让你活泛,而是让你僵住,让你只能保持某个姿势,方便别人拿取,那这针就成了刑具。我们身上,这种“刑具针”还少吗?
我认识个老裁缝,陈师傅。他做衣服,手里那根针上下翻飞,布料听话得很。他说,这针在他手里是活的,布料得顺着它的劲儿,又得借着它的力,最后出来的衣裳才挺括。这是“支配”针,也是“医”物。可后来啊,工厂机器来了,讲究效率。他被安排在一个工位上,只负责缝扣眼,一天八百个。针还是那根针,手还是那双手,可他觉得,自己成了被针支配的木头。那根针,每分钟该抬起落下多少次,都有规定。慢了,电子屏上你的名字后面就变红。他说,那会儿感觉针扎的不是布料,是自己那点儿活气儿。
你看,工具本身没变,变的是谁握着它,用它来干什么。这根“针”,可以是你的专业技能,是你的时间,甚至是你引以为傲的“自律”。用来自我调理,就是良医;用来层层捆绑,就是隐形的枷锁。问题在于,很多时候,我们分不清。还以为那股扎着的痛感,是努力的证明呢。
所以啊,时不时得停下来,摸摸自己的后脖颈。感觉一下,上面扎着的,到底是治病的医针,还是提线的木偶针?这可能需要点勇气,因为拔掉一些针的瞬间,可能会更痛,会不知所措。但你想啊,如果每一针扎下去,都让你离真实的自己更远,那这身皮囊,不就真成了别人作品的展示架了吗?
陈师傅后来怎么样了?他离开了流水线,盘了个小铺子。还是做衣服,但只接合眼缘的客人。量体、画样、裁剪、缝制,一根针从头跟到尾。他说,现在这根针,才又找回了“医”的味儿——医那些不合身的衣裳,也医自己心里那股憋闷的气。活儿慢了,钱少了,但他觉得,自己重新握住了针屁股,而不是被针尖顶着往前走。
生活这场针灸,咱们都得当自己的大夫。至少,得看清楚,是哪只手在捻动那些扎进你生命的针。是自己在调理气血,还是别的什么,在无形中施行着温柔的奴役?想明白了,未必能立刻挣脱所有线头,但手,或许可以先试着,往那根针上,挪一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