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片操逼的
毛片操逼的
那天晚上，老张把烟头摁灭在满是茶渍的烟灰缸里，叹了口气，说了这么一句：“这玩意儿，真是毛片操逼的。”屋里烟雾缭绕，几个老哥们都愣住了。这话糙，理却不糙。他说的不是别的，是最近厂里那套新上的自动化流水线。机器轰鸣，闪着冷冰冰的金属光泽，效率是高，可线上干了十几年的老师傅，一下子全成了“看机器的”，手脚没处放，心里更是空落落的。
咱们的生活里，好像越来越多东西，都透着一股子“毛片操逼的”劲儿。啥意思呢？就是表面看着热闹、刺激、直奔主题，好像省了所有前戏和过程，直接给你最核心的“结果”。可真的得到了，咂摸咂摸嘴，又觉得不是那个味儿，甚至有点空虚和不对劲。
你看现在刷手机。以前看个电影，得去租碟，有期待，有片头字幕，慢慢进入情绪。现在呢？叁分钟解说，连谁杀了谁、最后为啥哭都给你剧透得干干净净。就像只看最“关键”的那几秒，情节的起伏、人物的挣扎、情感的铺垫，全给抹平了。是，信息拿到了，可感动呢？思考呢？那种沉浸的乐趣呢？没了，都成了快餐式的“看过”。这算不算一种情感体验的速食化？
再说说人和人的交往。以前交朋友，得一起干点啥，打球、吹牛、甚至就是瞎晃悠，时间熬出来的交情。现在？加个微信，朋友圈点个赞，好像就是“朋友”了。聊天都恨不得用缩写，表情包代替心情。关系看着直接高效，可深夜里想找个人说句实在话，手指划拉半天通讯录，却不知道能摁下哪个名字。这热闹，是不是也挺“毛片操逼的”？
老张那条生产线也是这个理。机器代替了人手，报表上的数字好看了，可老师傅手上那点绝活，那份靠年月积累的、对手里物件轻重的把握，还有工友间配合时一个眼神就懂的默契，这些摸不着却实实在在的东西，都随着那冰冷的机械臂，给“操”没了。效率上去了，可手艺的温度，那种人的味道，却下来了。
我们好像越来越没耐心去等一朵花开，去经历一个完整的故事，去慢慢打磨一件东西。什么都求快，求直接，求“高潮”部分。可生活它偏偏不是这么回事啊。好的滋味在文火慢炖里，真的情义在时光浸泡里，扎实的能耐在反复捶打里。把过程都“快进”掉，只盯着最后那一下，得到的往往只是个抽空了内容的壳子。
放下手机，走出门去，看看天是怎么一点点暗下来的，听听街坊邻居聊的家长里短。回到自己手上那点活，甭管是写个报告、修个零件，还是炒个菜，都试着慢一点，琢磨一下。也许，我们能找回一点被“快进”掉的东西，那东西，叫实在，叫滋味，也叫人味儿。
老张后来还是天天去车间，不再只是看着。他拿着个小本子，围着新机器转悠，琢磨怎么让机器和人配合得更好。他说，机器是死的，人是活的，总得有个商量。这话，大概就是他对那种“毛片操逼的”生活，最实在的反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