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黑的粗粗的长长的免费

发布时间:2025-12-30 03:29:45 来源:原创内容

黑黑的粗粗的长长的免费

老张蹲在田埂上,眯着眼,盯着手里那截东西出神。这东西黑不溜秋的,沾着点潮润的泥土,摸上去糙手,结实得很。它不算直溜,有些自然的弯曲,长度嘛,比他那旱烟杆子还长出一大截。邻居老王凑过来,瞅了一眼,乐了:“哟,老张,捣鼓啥宝贝呢?一根烧火棍瞧这么半天。”

“去你的烧火棍。”老张啐了一口,脸上却带着点笑,“这是好东西,昨儿个从后山挖出来的,老树根,有些年头了。”他把那截黑黢黢的树根在手里掂了掂,分量实在。这玩意儿,没人要,他看见了,就顺手捡了回来,没花一分钱。用现在的话说,这叫“免费”。可这免费的物件,在他眼里,却比城里橱窗那些亮闪闪的摆设金贵。

他想起小时候,家里用的扁担,也是这般黑黑的、粗粗的、长长的。那是父亲不知从哪片林子寻来的硬木,自己削的,肩膀磨得起了亮光。挑着水,走过田埂,吱呀吱呀响,那是生活的调子。那时候,很多东西都是“免费”的,阳光、溪水、林间的风、还有力气和时间。大家用这些免费的东西,加上手艺,就能变出趁手的家什,结实的房屋,和热腾腾的日子。

如今,“免费”这个词,听起来味道有点变了。手机上老是弹出窗口,写着“免费领取”、“免费试用”,点进去,弯弯绕绕,总觉着后面藏着点什么,让人心里不踏实。老张不太懂那些,但他觉得,真好的东西,尤其是那种黑黑的、粗粗的、长长的,带着地气儿和手温的实在东西,它的“免费”,往往不是白来的。

就像手里这树根。它免费吗?免费,山里长的,谁捡着算谁的。可它又确实不免费。它用了不知多少年的光阴,才长得这般粗壮;它经历了风雨,才沉淀下这身黑亮的颜色;它盘根错节,深扎在土里,那是它挣来的地盘。老张把它挖出来,也费了一下午的力气,汗水是免费的,但力气是实打实的。他想,这大概就是“免费”的另一种意思——它不直接要你口袋里的钱,但它可能需要你的时间,你的眼光,你的汗水,或者,你对生活的一份懂得。

老王又凑过来,递了支烟:“琢磨明白没?这树根能干啥?”

老张接过烟,没点,夹在耳朵上。他拍了拍树根上的土:“还没想好。兴许,打磨打磨,做个放花盆的架子?或者,就这么摆着看?”他顿了顿,接着说,“你看它这形状,多自然,机器可车不出来。这黑,是风吹日晒的印子;这粗,是年年岁岁攒下的劲头;这长,是它可着劲儿往地里钻、往四周伸的痕迹。这些,哪样是花钱能立马买来的?”

这话让老王也沉默了一下。两人就蹲在田埂上,看着夕阳把那截黑树根的影子拉得更长。远处传来几声狗吠,炊烟袅袅升起。他们这一代人,对“物件”有着特殊的感情。一个物件,不只是用途,它还是时间的容器,是某段记忆的挂钩。那些真正“免费”而珍贵的东西,往往就藏在这种看似无用、却充满生命痕迹的朴实物件里,或者,藏在那些需要你用真心和时间去交换的关系里。

天渐渐暗了,老张站起身,拍了拍裤腿上的土,拎起那截树根。“走了,回家吃饭。”树根沉甸甸的,压手。他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不急着把它做成什么。就先放在院角吧,每天看几眼,慢慢想。这黑黑的、粗粗的、长长的家伙,是他从时间里免费领来的一份礼物,得好好琢磨,才对得起它那些沉默的年岁。至于最终它能变成啥,好像也不那么要紧了。重要的是,这个寻找、发现、并与之相处的过程本身,就已经给了他一种满满的、踏实的感觉。这种感觉,或许,才是真正无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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