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奸第一页
强奸第一页
这事儿吧，得从书架说起。老陈家的书房，有整面墙的书架，顶天立地的那种。最上头一层，搁着些老书，积了灰，平时谁也不碰。那天大扫除，老陈搬了梯子爬上去，想清清那些陈年旧货。手指划过一排排书脊，灰尘簌簌往下掉。忽然，他停在了一本硬壳精装书上，书名烫金，但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了。
他抽出来，沉甸甸的。封面是暗红色的，像凝固了很久的血。没作者，没出版社，就光秃秃一个书名。他随手翻开第一页。纸是那种老式的厚纸，泛着黄，可上头一个字都没有。空白。他皱了皱眉，又往后翻了几页，全是空白。一本无字书？老陈觉得有点怪，但又说不上来，大概是哪个年代留下的笔记本吧。他顺手把它放在了书桌边上，没再理会。
夜里，老陈在书房赶稿子。台灯的光晕黄，四周静得很。不知怎么的，他总觉得眼角余光里，那本暗红色的书，有点扎眼。好像它自己在那儿，微微散发着不协调的气息。他停下敲键盘的手，不由自主地又把它拿了过来。还是那空白的第一页。他盯着看，看了好一会儿。眼睛有点花，那空白的纸面上，仿佛有些极淡的痕迹，像水渍，又像是纸张本身的纹路在光影下作怪。
他凑近了些。就在这一刹那，脖子后面的汗毛，忽然立了起来。不是看到了什么，而是……听到了什么。很轻，很模糊，像隔着厚厚的墙壁传来的呜咽，又像是风吹过极窄门缝的尖啸。声音的源头，好像就是这本书。他猛地合上书！声音戛然而止。书房里只剩下他自己的心跳，咚咚作响。老陈手心有点冒汗，他告诉自己，是幻听，最近太累了。
可第二天，怪事来了。那本书，自己挪了地方。他明明记得放在书桌左边，醒来却到了右边。接下来的几天，老陈总觉得家里有哪里不对。水龙头有时会自己滴几滴水，关得死死的也会滴；夜里，客厅会有极其轻微的、类似指甲划过木头的窸窣声，开门查看，又什么都没有。一种被什么东西悄悄渗透的感觉，缠绕着这个家。而这一切，似乎都是从翻开那“第一页”开始的。
老陈的妻子开始做噩梦，说梦里总有个影子站在床边，看不清脸，但压迫感十足。女儿则老是哭闹，说房间里有个“不说话的朋友”让她害怕。老陈看着家人憔悴的脸，心里拧成了一个疙瘩。他再次把目光投向那本暗红的书。它静静地待在桌上，那空白的首页，此刻在他眼里，却像一道没有锁孔的门，或者一张紧闭的、正在无声呐喊的嘴。
他忽然想起以前听过的一个古老说法：有些东西，它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记录。不需要文字，不需要图画。它的第一页，或许不是用来“看”的，而是用来“触发”的。就像按下了一个不该按的开关，接通了某个被遗忘的频道。你翻开了，就等于你“同意”了接收，不管那里面装着的是什么。
老陈拿起书，走到阳台。下午的阳光很好，晒得人暖洋洋的，可书拿在手里，却是一片冰凉。他犹豫了很久。是把它烧了，还是找个地方远远地埋掉？他不知道哪种方式才能真正“合上”这该死的第一页。他甚至不敢肯定，现在合上，还来不来得及。风吹过来，翻动着书页，里面依旧一片空白，却又仿佛写满了看不见的、令人不安的东西。他站在阳光里，却感到一阵寒意，从拿着书的指尖，慢慢爬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