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挺进她的花苞 啊太深了故事
用力挺进她的花苞 啊太深了故事
老陈蹲在花棚里，指尖悬在那朵月季的花苞上，半天没动。这花苞鼓胀得厉害，外层萼片已经微微张开，透出里头一抹惊心动魄的红，像憋着一口气，就等着最后那一下。“就是现在了，”他喃喃自语，可手却有点抖，“力道要是偏了，这花可就毁了。”
种花这事儿，老陈琢磨了半辈子。他总说，花跟人一样，都有个“节骨眼”。你看着那花苞，觉得它绷得紧紧硬硬的，好像还得等几天。其实里头那股生机，那股子要绽放的劲儿，已经顶到最满了。这时候，你得帮它。不是用指甲去掐，也不是用剪刀生硬地“咔嚓”一下。你得顺着那花瓣纹理的力道，用拇指和食指的指腹，稳稳地、带着点儿巧劲地，那么轻轻一旋、一拨——
“哎，太深了……”老陈忽然想起二十年前，头一回自己试着给兰花分株。那时候年轻，心急，觉着根部分蘖的新芽被老叶裹得太紧，怕它憋着，就用细镊子使劲往里掏，想给它彻底“解放”出来。结果呢？镊子尖戳破了最里面嫩得透明的叶心，第二天，那新芽就蔫了，烂在了“襁褓”里。老婆子当时说他：“花事如人事，你当是刨地呢？使那么大的蛮力！那叫‘分寸’，懂不懂？”
是啊，分寸。老陈收回手，在旧汗衫上蹭了蹭掌心的汗。这分寸太难拿捏了。劲儿小了，花瓣自己挣不开，憋久了，颜色会黯，形态也会蔫蔫的，开不出那种精神抖擞的样子。劲儿使大了，或者方向不对，那花瓣的边缘就会留下难看的折痕，甚至撕裂，好好一朵花，就成了残次品。这“用力挺进”的时机和深浅，全凭手上几十年积下来的那股“手感”，眼睛看着，心里掂量着，劲儿在指尖含着。
他屏住呼吸，终于又伸出手。这回，指腹稳稳地贴在了花苞基部最饱满的那片花瓣上。能感觉到，花瓣在他指温下，似乎也轻轻颤了一下。他凝神，腕子极稳地带动手指，不是推，不是戳，而是一种圆弧形的、向上的“引导”。只听一声细微得几乎听不见的“啵”的轻响，像是挣脱了一层看不见的薄膜，那片最关键的瓣儿，倏然舒展开来，带着天然的弧度，红得又正又润。
第一片打开了，后面的就好办了。老陈心里那根弦松了些，动作也流畅起来。一片，又一片……层层迭迭的花瓣，像是终于接到了号令，依次缓缓地、慵懒地绽放开来，露出里头嫩黄的花蕊。整个花棚里，仿佛都响起了这朵月季深深呼吸、舒展筋骨的声音。原先那个紧实的花苞，此刻已是一朵雍容丰腴的鲜花，在午后的光线里，显得生机勃勃。
老陈退后半步，眯着眼看。成了。这“挺进”的力道，恰到好处。他忽然笑了笑，想起儿子小时候学走路，摇摇晃晃扑向他，他张开手臂，不是完全抱住不让摔，也不是完全撒手不管，而是在孩子快要失衡的瞬间，给他一个稳稳的支撑点，让他自己找回重心，继续往前迈步。这跟侍弄花，好像也是一个道理。
花棚外头，夕阳给万物镀了层金边。老陈收拾着工具，心里那点对于“深了浅了”的忐忑，早已被满满的成就感取代。他知道，明天太阳升起时，这朵月季会开得更盛。而他的“分寸”，就在这日复一日的凝视与触碰里，变得愈发清晰、沉稳。这大概就是他与这些花儿之间，无需言说的默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