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操人人模人人爽
人人操人人模人人爽
老张最近迷上了刷短视频。一有空，手机就黏在手上，拇指机械地往上划拉。他看的可杂了，从修驴蹄到豪宅装修，从五分钟电影解说到野外生存技巧。有时候，他自己都乐，说这算法比老婆还懂他，刚瞅了两眼钓鱼，接下来满屏都是怎么绑鱼钩、怎么看漂。他觉得自己在“操弄”手机，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可转过头一想，好像又是手机那头无形的“模型”在“操弄”他，喂给他无穷无尽、恰好对口的东西。这一来一回的，倒有种说不出的“爽”感，时间不知不觉就溜走了。
这感觉，大概不止老张有。咱们现在过日子，好像都离不开这种“互操互模”的循环。你打开购物软件，它根据你上次浏览的球鞋，给你推了一整套运动穿搭，你看着模特身上的效果，心里痒痒，手指一点，加入了购物车。这过程里，你是主动的操盘手，也是被精准描摹的对象。平台用你的数据，给你打了个“模型”，画像越来越细，推荐越来越准。你买到了觉得合适的东西，省了挑花眼的功夫，那种即时满足的“爽”，确实让人欲罢不能。
甚至交朋友、看世界也一样。社交媒体上，你点赞什么，评论什么，长时间看什么，系统默默记下，然后给你打造一个信息“舒适圈”。你在这个圈子里，看到的都是你大致认同的观点，你感兴趣的生活。你觉得你在选择朋友、选择信息，实际上，你的每一次选择，都在加固那个为你量身定做的“模型”。在这个圈里待着，安全，熟悉，没有争吵，只有共鸣，这当然很“爽”。可有时候，会不会也觉得太安静、太一样了点儿？好像窗户就开了那么一扇，风景看久了，也成了固定的壁画。
这“人人操人人模人人爽”的局面，像是个走不出的圆。我们享受着技术带来的便利和精准，享受那种被懂得、被满足的快感。这没啥不对，人嘛，图个舒服痛快是天性。可心里头，偶尔也得打个问号。当我们觉得一切尽在掌握，爽快淋漓的时候，是不是也悄悄交出了点什么？比如，那种偶然撞见未知的惊喜，那种面对不同意见时的思考，甚至那种挑选时微微的犹豫和比较的乐趣。
也许，真正的主动权，不仅仅在于熟练地“操弄”工具获得爽感，更在于时不时地，能主动跳出那个被“模型”精心计算好的轨道。比如，刻意去搜点完全陌生的领域看看；比如，耐心读点长的、和算法推荐风格不同的文章；比如，和观点不太一样的人，心平气和地聊上几句。这可能会有点费劲，不那么“爽”，但说不定，能看见圆环之外，更开阔点的天地。
老张后来有一次，手机没电了，百无聊赖，从书架底层翻出本旧杂志，讲的是他完全不懂的天文。他硬着头皮看，那些星云、黑洞的名词看得他晕头转向，但看着看着，心里却冒出一股久违的平静和好奇。他放下杂志想了想，明天钓鱼视频还得看，但那片陌生的星空，好像也在他心里，悄悄划开了一道小小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