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扑克的剧烈运动
打扑克的剧烈运动
一说起剧烈运动，你脑子里蹦出来的是啥？是篮球场上大汗淋漓的对抗，还是健身房里的咬牙硬举？估计怎么着也轮不到“打扑克”这叁个字。坐那儿不动，不就是动动手指头甩甩牌嘛，能有多剧烈？哎，您先别急着下定论，听我给您说道说道。
我说的这个“剧烈”，它压根儿不发生在胳膊腿上，全在里头呢——在脑子里，在心坎上。您要是不信，周末晚上去老街坊家里那牌局上瞅瞅。四个人往方桌边上一坐，灯光那么一照，气氛立马就不一样了。洗牌的时候，那“唰唰”的声响，听着就跟战前磨刀似的，带着一股子蓄势待发的劲儿。
真正的“运动”，从抓牌那一刻就开始了。手指头摸着牌背，慢慢搓开，眼神得稳，心里得算。这哪是抓牌啊，这分明是在接收一套加密的作战指令。你看那老李，眉头微微锁着，喉结上下动了一下，他准是摸到了关键牌。这脑力上的“热身运动”，消耗可不比跑个短跑少，每一根神经都绷起来了。
等牌抓齐，真正的“心肺功能考验”才拉开大幕。你得记牌，上家出了啥，下家手里可能还剩啥，王牌出了几张，心里得跟明镜似的。这记性活儿，本身就是一场大脑的马拉松。但这还不够，最考验人的是“心理对抗”。你手里捏着好牌，脸上不能乐；牌要是不行，嘴角也不能耷拉。你得演，得像那么回事。
就说上周那局吧，我手里攥着俩“猫”，憋着劲儿想最后关头发个大招。可对家的老张，就跟能看透牌似的，每出一手都卡着我的节奏。我这边心跳，咚咚咚，跟敲鼓一样，自己都能听见。手心不知不觉就冒汗了，摸得牌角都有点潮。那会儿，我感觉自己不是在打牌，简直是在进行一场没有硝烟的“心理搏击”。每一轮出牌，都像是一次重拳出击，或者险险地闪躲。这种精神上的高压状态，持续上两叁个钟头，你说耗不耗人？
等到牌局关键局点，那才叫一个“白热化”。可能就为了一张牌，四个人全都屏住了呼吸。空气好像凝固了，就剩下手指轻轻敲打桌面的声音。出，还是不出？这是个问题。这时候，你全身的血液好像都涌到头顶了，脸上发烫，可指尖却有点发凉。这种极致的紧张和专注，带来的体力消耗是实实在在的。一局打完，有时候真得往后一靠，长长地出口气，感觉跟干了一下午重活似的，有种奇特的疲惫感，但精神又异常亢奋。
所以啊，您看这扑克牌，薄薄的一迭，轻飘飘的，可它掀起的风浪，全在人的方寸之间。它调动的是你的算计，你的胆识，你的镇定，还有你那察言观色的本事。这一整套下来，不就是一场发生在绿绒桌布上的“综合格斗”吗？肌肉是不酸，可脑子转得发烫，心里头经历了好几回过山车。
散局了，走在回家的夜风里，凉风一吹，才觉出刚才那场“运动”的余韵。身体是坐着的，可精神世界已经跋山涉水、攻城略地跑了好几个来回。这种累，是过瘾的累，是带着回味的累。下回您要是见着有人安安静静在打牌，可别真以为他在休息。他那片战场上，正电闪雷鸣，激烈着呢。这“剧烈运动”的门道，不在汗流了多少，而在心里，滚过了多少道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