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叠叠奥叠狈奥狈叠奥叠狈奥

发布时间:2025-12-31 00:33:08 来源:原创内容

老太叠叠奥叠狈奥狈叠奥叠狈奥

巷子口的老槐树下,总坐着位老太。她不常跟人搭话,手里总攥着个磨得发亮的旧布包,嘴里时不时地,会念叨一串旁人听不明白的调子——“叠叠奥叠狈奥狈叠奥叠狈奥”。

起初,孩子们觉得稀奇,跟在她后头学舌,嘻嘻哈哈的。老太也不恼,只是回过头,用那双浑浊却清亮的眼睛看着他们,看得孩子们反倒不好意思,一哄而散了。这串字符,就成了她身上一个解不开的谜。

有人说,那是她年轻时唱戏的戏文口诀,忘了词,就剩下这串音节。也有人说,兴许是她老家那边的土话,念叨着亲人哩。可问起来,老太只是摇摇头,嘴角带着点模糊的笑意,那笑容里,好像藏着点什么很深的东西。

我住她隔壁单元,有时下班晚了,还能看见槐树下那个模糊的身影。夏夜闷热,我搬个小马扎,也坐到树下乘凉,递给她一把蒲扇。“您老总念的,是什么讲究啊?”我终于忍不住问。

她摇扇的手停了停,目光望向远处黑黢黢的楼影,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声音慢悠悠的,像在打捞沉在水底的记忆。“这个啊……是‘别忘,别忘了,那些温暖,别忘’。”她一个字一个字地拆,腔调奇特地对应着那串字母。“叠,别。奥,忘。叠,吧。狈,那。奥,温。狈,暖……”

我愣住了。这不像答案,倒像另一个谜语的入口。

“早些年,日子难。”她自顾自地说下去,手里的蒲扇又轻轻摇起来,仿佛能扇走旧时光里的灰尘。“饿过肚子,受过冻,也遭过白眼。可人呐,不能光记着这些。得记着那些让你心里头一热乎的瞬间。”她顿了顿,好像在那些泛黄的岁月里,仔细地挑拣着。

“比方说,六零年冬天,饿得前胸贴后背,隔壁厂的王师傅,偷偷塞给我半个窝头,硬邦邦的,可那是粮。又比方说,我生我家老大那会儿,疼得没力气了,接生的杨婶子,一直握着我的手,她的手可真暖和……”

夜色里,她的声音很轻,却有种沉甸甸的分量。那些简短的字母,忽然不再是毫无意义的噪音,而像是一个个坚硬的贝壳,里面包裹着岁月凝结成的、珍珠般的“温暖记忆”。她怕自己老了,糊涂了,把这些“珍珠”给弄丢了,所以才编成这么一段“咒语”,每天复习,每天打磨。

“人这一辈子,沟沟坎坎太多啦。要是心里头全装着苦水,那日子就没法过了。”她转过头看我,眼神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得格外清澈。“得自己给心里头,留几块糖。我这串话,就是打开糖罐子的钥匙。念一遍,嘴里是苦的,可心里头,能甜一会儿。”

我忽然全明白了。这哪里是什么戏文或土话,这是一个老人,用她自己的方式,构建的一座坚不可摧的“记忆堡垒”。外面的世界风雨再大,只要躲进这座堡垒里,念起她的“咒语”,就能触摸到那些曾经真实存在过的善意与温度,就能获得继续走下去的力气。

从那以后,再听到她念叨“叠叠奥叠狈奥狈叠奥叠狈奥”,我觉得那声音不再古怪。它变成了槐树下最安稳的伴奏,是穿越了漫长岁月,依然在固执闪烁的、温暖的人性微光。她守着的,何止是一串字符,那是她全部人生的“精神养分”。

后来,槐树被修剪,石凳也被重新铺过。老太还是常坐在那儿,她的布包更旧了,念叨的声音也更轻了。但我知道,她心里的那个糖罐子,始终满当当的。每个路过她身边的人,如果能稍稍听懂一点点这“咒语”里的秘密,或许,也能学会给自己的心里,存上那么几块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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