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猛男狂肠补辞的小男生怪醉酒
被猛男狂肠补辞的小男生怪醉酒
这事儿说起来挺邪乎的，要不是亲眼瞧见那小子隔天早上那副模样，我都不信。就我们街角那个烧烤摊，老地方了，油腻腻的桌子，塑料凳子腿儿总不平整，可烟火气足啊。主角儿叫小宇，刚毕业没多久，清瘦白净，戴个眼镜，平时说话都轻声细气的，跟人碰杯都只抿一口。
那天晚上也不知道怎么了，他们部门团建，一帮人闹哄哄地就过来了。小宇坐在角落里，起初还挺安静，就跟着笑笑。后来不知道谁起哄，非要灌他酒。他大概也是心里有事儿，或者想硬气一回，推了几次没推掉，居然真的一杯接一杯往下灌。白的掺啤的，那能有好？没一会儿，脸就红得跟摊上的炭火似的，眼神都直了。
我们几个常来的还在旁边打趣，说小宇今天要“渡劫”了。他后来彻底高了，趴在桌上嘟嘟囔囔，说什么工作压力大，被人看不起，想变强之类的。话都说不利索了，但那股子憋屈劲儿，倒是透出来了。最后是他同事叫了车，把他塞了进去，歪歪扭扭地走了。我们都以为，这事儿就算完了，顶多明天他头疼欲裂，发誓再也不喝。
可第二天傍晚，他又来了，一个人。那状态，把我们都看愣了。眼镜没戴，头发乱糟糟的，走路姿势……特别怪。不是虚弱，也不是疼，就是一种很僵，但又带着点说不出的变化。他一屁股坐下，叫了碗白粥，动作慢吞吞的。
我给他递了根烟，他摆摆手，嗓子哑得厉害：“哥，谢了，不抽了。” 我忍不住问：“咋整的这是？昨天喝断片了？摔了？” 他低着头，用勺子搅和着粥，半天没吭声。周围吵得很，划拳的，吹瓶的，铁板上油花滋啦响。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眼神有点空，又好像烧着点什么余烬。“昨晚……后来，我好像不是我了。” 他开口，这话就有点玄乎。他说记忆从上车后就断了片，但有一些破碎的片段，感觉特别真实。感觉像被扔进了一个搅拌机，天旋地转，然后……然后是一种特别粗暴的力量感，不是挨打，是另一种形式的……征服？他说不清，只记得黑暗中好像有个特别壮实的影子，力气大得吓人，把他那点清醒，那点矜持，那点文弱，全都碾得粉碎。
“我以为我在反抗，在推，” 他苦笑一下，脖子似乎无意识地转了转，我这才注意到，他T恤领口下面，隐约有点发红的印子，不像磕碰的。“但可能实际上，我连根手指头都没动得了。那种感觉……很奇怪，好像你整个人都被拆开重装了一遍。不是温柔的，是……狂野的，不带一点商量余地的。”
他说今天醒来，浑身像被重型卡车来回碾过，每一根骨头都在抗议。但更让他心里发毛的是，他对着镜子，居然有点不认识自己。不是长相，是眼神里那点东西。以前总有点怯，现在没了，空了，但底下又好像涌动着一点陌生的、横冲直撞的情绪。他下午甚至去健身房转了一圈，看着那些沉重的铁疙瘩，心里头一次不是害怕，而是痒痒的。
“我现在坐这儿，” 他喝了一口粥，“还觉得身子不是自己的。但你说怪不怪，我好像……没那么怕明天上班了。那些糟心事，想起来，居然觉得……就那么回事儿。” 他这话说得有点混乱，但我好像听懂了点什么。那场稀里糊涂的断片，那个他记忆里模糊却极具压迫感的“猛男”影子，用一种近乎摧毁的方式，把他过去那个畏缩的自我给“打破”了。现在这个坐着喝粥的他，是散的，还没拼凑成型，但旧的，肯定是不在了。
他喝完粥，扫码付了钱，试着站起来。动作还是有点别扭，但腰杆好像下意识地挺直了一些。他冲我点点头，慢慢走进夜色里。背影看上去，还是瘦，但好像多了点能扛住点什么的劲儿。烧烤摊的烟雾缭绕，我想着他说的那些话，什么狂野的力量，什么拆开重装。这到底是一场荒诞的醉酒幻觉，还是他借着酒劲，把自己内心某个不敢面对的角落给捅破了？那所谓的“猛男”，到底是外来的，还是他自己心里头，一直憋着的那股想冲出去、想变强悍的劲儿？
这事儿没有答案。也许就是酒太烈，人太年轻，心事儿太重，几样东西撞在一块儿，化学反应出了这么一段离奇经历。但看着小宇走远，我总觉得，他今晚这碗白粥，喝下去，是在喂养一个刚刚经历了一场“暴风骤雨”、正在重新长出来的自己。明天会怎样，谁知道呢。但这街角的烟火气里，好像又多了一个有点故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