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拨开裙子让人诵

发布时间:2025-12-31 01:50:51 来源:原创内容

小女孩拨开裙子让人诵

巷子口的老槐树下,总聚着些人。夏天傍晚,摇着蒲扇的,端着茶缸的,都爱往那儿凑。不是为了乘凉,是为听“诵”。诵什么呢?诵的是一本泛黄的老书,书皮都磨毛了边,里头是竖排的繁体字,谁也说不清是哪个朝代的玩意儿。诵书的是个戴老花镜的先生,声音沙沙的,像风吹过干叶子。听的人半眯着眼,似懂非懂,图个意境。

人群外围,常站着个小女孩,七八岁模样,穿着洗得发白的碎花裙子,扎两个羊角辫。她不像别人那样安静,总踮着脚,脖子伸得老长,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先生手里的书,又好像没在看书,在看先生翕动的嘴唇。她手里攥着根冰棍棍儿,化了的水滴到裙子上,洇开一小片深色。

有一天,先生诵到一段,突然卡了壳。那是个生僻字,笔画多得吓人。先生“呃”了半天,推了推眼镜,场面有点尴尬。这时,那小女孩忽然从人缝里挤到前头,声音脆生生的:“先生,那个字念‘懿’,司马懿的‘懿’。”大家都愣住了,转头看她。先生将信将疑,翻过书页一看注释,嘿,还真对。

打那以后,大伙儿就留意上她了。她知道的似乎不少,有时先生停顿思索,她会小声接上下一句。有人逗她:“丫头,你认得那么多字,都从哪儿学的呀?”她抿嘴一笑,不答话,只用手一下一下捋着自己裙子的褶皱。

后来才隐隐听说,小女孩的爷爷以前是位教书先生,家里藏了不少旧书。运动那年,书都被抄走了,烧了。就剩下一本,是爷爷偷偷藏在灶膛砖缝里,才保下来的。爷爷临终前,把书给了她,说:“里头不光是字,是道理,是人的样子。”她那时才五岁,字认不全,爷爷就抱着她,一个字一个字指着念,讲背后的故事。什么是忠,什么是孝,什么是信,什么是义。那些古老的道理,像种子一样,随着爷爷苍老的声音,一颗颗撒进她心里。

再后来,老槐树要砍了,说是拓宽马路。最后一个傍晚,人聚得特别多。先生诵完最后一段,合上书,长长叹了口气。人群沉默着,有种说不清的失落。忽然,那小女孩走到中间的空地上,面对着大家。夕阳的余晖给她周身镀了层金边。

她做了一个让所有人讶异的动作——她低下头,双手轻轻拨开自己裙子的两侧口袋。那口袋很深,平日里鼓鼓囊囊的。她从左边口袋里,掏出一本用牛皮纸仔细包好的小册子,正是她爷爷留下的那本;又从右边口袋里,掏出厚厚一沓裁得方方正正的纸片,上面用铅笔工工整整、密密麻麻写满了字,有的是诗句,有的是典故,有的是她听爷爷讲过后,自己稚嫩的理解。

她捧着它们,像捧着最珍贵的东西,声音不大,却很清楚:“爷爷说,书会旧,纸会烂,但记在心里的东西,烂不掉。我……我把自己记住的,都写在这些纸上了。先生要走了,槐树也要没了。以后,要是还有人想听,我……我可以试着念给大家听。”

风吹过,她手里的纸片哗哗轻响,像无数只小翅膀。那一刻,没人说话。但你仿佛能看见,那些险些被遗忘的文化传承,那些对于仁爱、对于信义的古老道理,并没有躺在故纸堆里发霉,而是变成了一个孩子口袋里的珍宝,变成了她亮晶晶的眼神,和那份鼓起勇气“拨开裙子”、坦然展示的真诚。薪火相传,原来不一定要多么庄重的仪式,有时候,它就在一条旧裙子深深的口袋里,在一个孩子清亮的嗓音里,静静地等着,被再次诵读,被再次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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