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莲2013私拍
冰莲2013私拍
这事儿得从2013年的夏天说起。那年头，智能手机还没像现在这么“万能”，朋友圈刚火起来，大家拍照用的还是数码相机居多。我有个朋友，老陈，是个摄影发烧友，整天背着个单反东奔西跑。有一天，他神神秘秘地跟我说，周末有个“私拍”活动，主题叫“冰莲”，问我去不去开开眼。
我当时一听“私拍”，心里头咯噔一下。你想啊，这词儿现在听起来可能有点敏感，但在我们那帮搞点小爱好的人眼里，那时候它还挺纯粹的，就是小范围的、非商业的摄影创作。模特可能是朋友，或者朋友的朋友，找个地方，拍点有主题、有想法的照片。老陈拍着胸脯说，绝对正规，就是艺术创作，模特是他美院的学妹，想法挺特别的。
到了地方，我才明白这“冰莲”是啥意思。不是在什么摄影棚，是在郊区一个废弃的小厂房里。夏天外头热得冒烟，里头却阴凉，甚至有点冷飕飕的。那姑娘，就是模特，已经在了。她穿着一身自己改的纱裙，裙摆上缀着些亮片和玻璃珠子，身边堆着好些大块的、真的工业用冰。老陈和另外两个摄影师正忙活着把冰垒起来，打上灯。灯光一照，那些粗糙的、冒着白气的冰块，竟然透出一种蓝莹莹的光，那姑娘安静地坐在或站在冰堆中间，眼神清冷冷的，还真像一朵开在冰里的莲花。
拍摄的过程挺安静的，只有相机快门声、挪动冰块的摩擦声，偶尔老陈低声说两句“眼神再收一点”、“手轻轻搭着就行”。没有那些商业拍摄的喧闹和流程化。我作为旁观者，看着那个场景，心里头有点被触动。你能感觉到，这不是在拍一个漂亮的人，而是在试图用镜头抓住一种感觉——一种脆弱又坚韧的、与环境格格不入却又异常和谐的美。冰是会化的，厂房是破旧的，但那个瞬间被定格下来，就有了种奇异的永恒感。
后来看老陈导出的照片，效果确实震撼。不是那种精修到毛孔都看不见的“完美”，而是带着现场的温度和呼吸感。冰的粗糙质感、模特纱裙的轻盈、以及她脸上那种沉浸又疏离的神情，碰撞在一起。老陈说，这组片子后来在一个很小众的摄影论坛上分享过，标题就叫《冰莲2013》。再后来，那美院的学妹毕业去了别的城市，联系就淡了。那组照片，也就成了我们几个人记忆里的一个片段。
现在回头想，所谓“私拍”这个概念，这些年变化太大了。网络环境复杂，很多词一被滥用就变了味。但至少在那个下午，在那个废弃的厂房里，我看到的是一次挺真诚的创作。大家聚在一起，折腾那些又重又凉的冰块，就为了心里头一个有点飘忽的艺术念头。那种专注和热忱，现在想起来还挺珍贵的。
老陈的硬盘里应该还存着那些照片。有时候聚会喝点酒，他还会提起来，说再也找不到那么合适的冰，和那么“对”的眼神了。我想，他说的不只是那次拍摄，可能也是回不去的那段可以心无旁骛、琢磨点自己喜欢事儿的时光吧。那朵“冰莲”，终究是开在了2013年那个特定的夏天，然后留在了时光的相册里，没有凋谢，但也无法再重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