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肥岳交换130部小短片
疯狂的肥岳交换130部小短片
这事儿得从我们小区门口的便利店说起。老板肥岳，五十来岁，圆滚滚的，整天笑眯眯地坐在收银台后面刷手机。便利店嘛，除了卖烟酒零食，还兼着给几个快递公司代收包裹。肥岳这人热心，谁家快递到了，他都能帮着留心看看。
可不知道从哪天开始，肥岳的“业务”好像有点变味儿了。先是有人神秘兮兮地来找他，不是取快递，而是凑在柜台边上，低声嘀咕几句，然后肥岳就从柜台底下摸出个黑色鲍盘，或者拿手机碰一下对方的手机。那动作，快得很，像地下接头。次数多了，小区里几个常去店里打转的年轻小伙就起了好奇心。
我也是听常去买烟的老张说的。他说肥岳最近“搞到好多好东西”，全是那种“你懂的”小短片，足足有一百叁十部，都在他那个旧移动硬盘里存着。肥岳也不卖钱，他就跟人“交换”。你想看？行啊，你手里也得有点“料”，拿你的来，换他的看。一部换一部，或者好几部换他一个“精选合集”。老张说这叫“资源共享”，肥岳那硬盘，都快成我们小区一个地下流通站了。
这事儿听着就有点悬。你说肥岳图个啥呢？他便利店生意不错，不缺这点钱。后来我琢磨，他可能就图个“热闹”，图个被人围着的感觉。以前大家就是来买东西，现在呢，好几个熟客成了“片友”，来了先不买东西，眼神一对，就凑到角落去“交流”。肥岳那张胖脸，在这种时候总是泛着一种心照不宣的光，仿佛掌握了什么核心秘密，这让他感觉自个儿特重要。
这种私下交换的模式，像滚雪球。今天你拿叁部换他五部，明天你觉得亏了，又想方设法从别处再弄点新的来，好换回更多。肥岳的硬盘内容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版本也越来越杂。听说还有什么“欧美系列”、“经典怀旧”，分门别类，搞得挺像那么回事。这资源互换的圈子，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悄没声地运转着。
但麻烦很快就来了。先是小区业主群里，有人隐晦地抱怨，说家里孩子好像用手机看了些“不健康的东西”，追问之下，孩子支支吾吾说是在便利店附近连了某个没密码的奥颈-贵颈，点进去看到的。矛头虽然没直接指向肥岳，但风言风语已经有了。
接着更邪乎。某天下午，两个生面孔在便利店门口转悠，也不买东西，就盯着肥岳看。肥岳那天的脸色就不太对，笑是笑着，但有点僵。听隔壁理发店的小哥说，那俩可能是“上面”来的人，也许是文化稽查的，也许是网安部门的，谁说得准呢。反正那之后，肥岳消停了好一阵子，那个神秘的硬盘好像也藏得更深了。
我后来有次去买打火机，顺口问了肥岳一句：“岳叔，最近还搞‘交换’不？”他愣了一下，脸上的肉抖了抖，然后摆摆手，声音压得低低的：“哎呦，可不敢瞎说了，那都是闹着玩的，早就没了。现在管得严，咱可是正经买卖人。”
他说这话时，眼睛还下意识地瞟了一眼柜台下面那个上了锁的小抽屉。我知道，那硬盘八成还在里头。但那种“疯狂”交换的热乎劲儿，肯定是过去了。肥岳又变回了那个普通的便利店老板，只是偶尔有老熟客进来，双方交换一个短暂而复杂的眼神时，才能隐约窥见那段有点荒唐的往事。
这事儿吧，想想也挺有意思。一个普通的便利店，一个看似普通的中年老板，因为一种对某些数字内容的隐秘需求，居然短暂地成了一个地下枢纽。它没造成多大实际危害，但像一面镜子，照出了一些挺微妙的东西。人们对某些东西的好奇与渴望，那种以为在私密小圈子里就很安全的侥幸心理，还有像肥岳这样，在平凡生活里寻找一点刺激和存在感的普通人心理。
现在我去便利店，肥岳还是笑眯眯的。小区里似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是不知道，那个存着130部小短片的移动硬盘，是不是还在那个锁着的抽屉里，静静地躺着，等着永远不会再来的下一次“交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