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州巷子里的爱情哪里有,盖州老街情缘何处寻
盖州巷子里的爱情哪里有?这个问题,怕是不少老街坊都曾被问住过。午后阳光斜斜地照进青石板路的缝隙里,我坐在巷口那棵老槐树下,看见王奶奶提着菜篮子慢悠悠地走过。她身后叁步远,总跟着拄拐杖的李爷爷。
要说这盖州巷子里的爱情哪里有,其实就藏在李爷爷那把磨得发亮的黄铜钥匙里。每天清晨五点,他准会打开西头那间老式理发店,把王奶奶年轻时最爱听的评弹唱片放进留声机。声音顺着门缝飘出来,惊醒了檐下打盹的麻雀。
老街情缘何处寻
盖州老街情缘何处寻?你往东走到第叁根电线杆,那儿有家开了四十年的豆腐脑摊子。摊主赵婶总是多给陈叔舀半勺虾米,而陈叔的保温壶里,永远装着赵婶治咳嗽的罗汉果茶。去年拆迁通知贴到巷口时,陈叔连夜写了七十六户联名信,钢笔水洇透了叁张信纸。
巷子中段那堵斑驳的墙特别有意思。上面用粉笔画着歪歪扭扭的牡丹,旁边还有半首《鹧鸪天》。住对门的张老师告诉我,这是二十年前搬走的语文老师留下的。她教过的学生后来成了画家,每年清明都回来描补褪色的花瓣。
要说最让人惦念的,还得是修鞋铺的刘师傅。他工具箱最底层压着张泛黄的结婚照,照片里新娘子鬓角别着白玉兰。现在他每天收摊前,总要给巷尾的白玉兰树浇浇水。有次醉酒后他念叨,这树是结婚那年两人亲手栽的。
暮色染红瓦片时,棋牌室飘出胡琴声。拉琴的周老头总把《茉莉花》拉跑调,可窗口绣花的冯婆婆从未说破。她针线筐里藏着周老头年轻时送的红豆,用丝绢包了叁十八年。有回她孙女悄悄告诉我,奶奶的茉莉花茶,永远只给拉琴的爷爷留第一泡。
雨水顺着屋檐滴答落进青苔的时节,整条巷子都泛着潮湿的甜香。穿校服的女孩撑着伞跑过水洼,鞋带散了也顾不上系。药房柜台后的少年盯着窗外,手里攥着刚拆封的创可贴。这种青涩的悸动,倒让老住户们想起自己当年在供销社柜台前徘徊的时光。
冬至那天我忽然发现,裁缝铺挂出新做的棉袄。盘扣样式还是九十年代流行的如意结,针脚密得像星子。客人试衣服时念叨,如今商场里再也找不见这般手艺。老师傅扶着老花镜笑,说这是当年给新娘子做嫁衣练就的功夫。
盖州巷子里的爱情哪里有?它或许不在花前月下,而在柴米油盐织就的寻常日子里。就像李爷爷总记得给王奶奶留盏门灯,虽然王奶奶嘴上总嫌费电。某个起雾的清晨,我瞧见两位老人站在早点摊前,为豆浆该放糖还是盐轻声争辩,蒸笼冒出的白气模糊了他们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