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品茶自带工作室,长乐茶道专属工作室
路过长乐坊那条老街时,总会被一阵若有若无的茶香绊住脚步。转角那家叫"长乐品茶自带工作室"的小院,木门虚掩着,青石板缝里钻出几丛绿茸茸的苔藓。推门进去,穿棉麻衫的茶艺师正在烫杯,见她从陶罐里舀出客人自带的金骏眉,紫砂壶口飘出的白雾里顿时漾开蜜香。
茶席上的自在小天地
说来也怪,现在人喝茶越来越讲究"自带"这回事。上周碰见位老先生,从帆布包里掏出油纸包着的二十年老普洱,茶饼边缘都松碎了,他边拆茶边念叨:"这茶跟着我搬了叁次家,今天终于找到对的地方开封。"其实啊,长乐品茶自带工作室最妙的不是茶具多考究,而是那份让人安心掏出私藏好茶的松弛感。就像小时候从兜里摸出攒了很久的糖果,迫不及待要和好朋友分享的那种心情。
茶艺师小陈有回和我聊起,说常客里最有趣的是位带旅行茶具的姑娘。她那套莺歌烧的便携茶具,茶杯能迭成个小塔收进布袋。"去年在庐山云雾茶场收的明前茶,配景德镇淘的釉里红品茗杯,你们这儿的水质软,正好能泡出鲜灵劲儿。"她说这话时眼睛亮晶晶的,倒不像在说茶,倒像在展示心爱的首饰。
茶汤里的光阴故事
你说为什么这么多人愿意把好茶带到工作室来喝?大概因为独饮太寂寞,茶馆又太喧闹。在这儿能遇见懂行的茶友,有时隔壁桌飘来句"这泡兰花香沉下去了",便知道遇见了知音。上个月见过两位银发奶奶,一个带着台湾高山乌龙,一个捧着宜兴老朱泥壶,两人拼桌喝了大半天。临走时笑说:"年轻时在茶厂工作,现在女儿们都不耐烦听我们讲茶,还是这儿好。"
长乐茶道专属工作室的午后总特别安静,只有煮水声咕噜咕噜响着。竹帘把阳光筛成细碎的金箔,洒在客人自带的建水上。穿中式褂子的茶艺师在席间轻轻走动,看见客人杯里茶汤颜色转淡,便悄声提醒:"您带来的单丛该换茶了,后面几泡坐杯时间要延长些。"这种体贴,就像老裁缝记得常客的肩宽尺寸。
记得清明前那几天,总有人拎着刚炒好的龙井赶来。茶叶还带着锅温,倒在素白瓷盘里,嫩芽像初春的柳梢。这时候茶艺师会换成玻璃杯,冲泡时看着茶叶竖立在水中,满屋子都是鲜豆奶香。带茶来的茶农搓着手笑:"今年雨水好,你们尝尝这个滋味。"那种带着泥土气息的骄傲,是茶楼里包装精美的茶叶罐永远给不了的。
暮色染窗时分,工作室渐渐热闹起来。穿汉服的姑娘们围坐着传看彼此的茶则,玩香道的客人燃起一炉崖柏,有个大叔正用自带的老铁壶煮水——据说那铁壶是昭和年间的老物件,煮水特别甜软。窗台上装着客人寄存的茶叶罐,陶的瓷的锡的,每个罐子都贴着便签:"2023凤凰单丛""八十年代广云贡饼",倒像茶叶的小型博物馆。
茶凉了又续,故事听了半耳朵。走出工作室时,檐下的风铃叮咚响着,衣角还沾着茶香。忽然明白为什么这儿既叫工作室又叫茶道空间——大概因为每个人都在这里雕琢属于自己的茶时光。那位总是独自坐在角落翻茶经的先生说得好:"好茶要遇对的水,喝茶要遇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