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阳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小巷深处两百元的温情

发布时间:2025-11-02 12:15:53 来源:原创内容

雨后的青石板还泛着水光,老张蹲在门槛上抽着烟,眯眼望着巷口。这条沁阳巷子窄得只能容两个人并肩走,晾衣杆从这边阳台伸到对面窗台,挂着的衣裳滴着水,把午后的阳光切成碎片。

“来啦?”老张朝巷尾喊了一声。穿蓝布衫的女人拎着菜篮子慢慢踱过来,篮子里装着两把青菜、一块豆腐。“今天的豆腐嫩,”女人在他跟前站定,“给你留了块大的。”老张掏出手帕,小心地取出两张百元钞票,崭新的,像是特意去银行换的。女人接过钱,把豆腐放在他摊开的手帕上。两人都没再多话。

两百块钱的往来

这习惯快十年了。老张媳妇走得早,儿女在城里安了家。刘婶——就是那卖豆腐的女人——丈夫矿上出事后再没娶。巷子里的人都说他俩“搭伙过日子”,可问起来,谁都会摇头:“就买块豆腐的交情。”

是真的只买豆腐。老张不是没想过多给点,有回往手帕里多塞了一百,刘婶第二天就把豆腐钱退回来了,还捎了句话:“豆腐两块五,多了找不开。”后来老张学乖了,每月一号和十五号,准时包两张百元钞票在手帕里。刘婶收下钱,隔叁差五往他门口挂点东西——有时是碗红烧肉,有时是件缝好扣子的衬衫。

巷子口开理发店的小年轻看不懂:“张叔,现在转账多方便,还数啥钞票?”老张只是笑。他喜欢看刘婶展开手帕时的那抹笑意,喜欢她用手指轻轻抚平钞票边角的仔细劲儿。这年头,除了他们,谁还会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踏实感而满足呢?

巷子深处的温情

去年冬天老张发烧,躺了两天没出门。第叁天早上听见敲门声,开门看见刘婶站在风雪里,提着保温桶,头发上落满了雪。“这两天没见你抽烟,”她说,“巷子口太清净了。”保温桶里是姜汤,底下还压着两百块钱。

老张病好后,第一次去了刘婶家。屋子收拾得利索,窗台上晒着豆腐干。茶几玻璃板底下压着张照片,刘婶年轻时扎两条辫子,笑得腼腆。老张发现相框边角小心地贴着一小块红纸——正是他包钱用的那种。

“这豆腐干给你留着,”刘婶从厨房出来,“知道你爱吃辣的,抹了点花椒油。”老张接过袋子,看见她虎口处有道新伤。“手咋了?”“磨豆浆时磕的,不得事。”老张没说话,第二天悄悄在她门口放了盒创可贴。

巷子要拆迁的消息传来那天,老张在门槛上坐到深夜。刘家的灯也亮到很晚。月光把两条孤单的影子投在青石板上,几乎要挨在一起了。

第二天买豆腐时,老张在手帕里多放了把钥匙。“儿子给的新房,”他声音很轻,“叁楼,朝阳。”刘婶包豆腐的手停了一下,收下钥匙,却照旧把那两百块钱抽出来,塞回他手里。“豆腐钱另算,”她低头整理篮子,“这得另算。”

搬迁前最后那个傍晚,夕阳把巷子染成橘色。老张看见刘婶在收拾晾衣杆,那根用了十几年的竹竿磨得发亮。她小心地把它捆好,和其他要带走的家当放在一起。

也许在新的阳台上,他们还会用这根竹竿晾衣裳。也许还会有人问起沁阳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而他们依然会摇头,一个继续抽着烟,一个继续磨着豆浆,任由那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情,在豆腐的醇香里慢慢飘散。

推荐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