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门火车站小巷子200块一次,类似玉门站旁巷子200元
这事儿得从去年夏天说起。我因为工作安排去了趟甘肃,返程时在玉门火车站等夜班车。离发车还有叁小时,我拖着行李箱在车站周边晃悠,想找个地方歇歇脚。
刚出站就碰见个穿工装的大叔,他边掸着衣服上的灰边嘀咕:“这鬼地方连个像样的馆子都没有。”我顺口接了句话,俩人就这么聊上了。他是本地人,在附近工厂值夜班,正要回家吃晚饭。“你要不嫌弃,前面巷子里有家面馆,味道正经不错。”他指了指车站东侧那条窄巷,“我们下工常去,200块钱能让五六个人吃得舒坦。”
跟着他拐进巷子,青石板路被踩得发亮,两旁是有些年头的平房。路灯隔老远才有一盏,光影昏黄,倒是把“玉门火车站小巷子200块一次”的招牌照得格外显眼——后来才搞明白,这是家按人头算钱的农家菜,每人200,管饱。
那碗面的温度
店面不大,统共七八张桌子。老板是个五十来岁的妇人,系着洗得发白的围裙在灶台前忙活。看见大叔就笑:“老规矩?”转身下面、捞面、浇臊子,动作利落得像排练过千百回。
面端上来,粗瓷海碗里盛着宽面,羊肉臊子堆得冒尖。大叔掰开蒜头:“别瞧这地方偏,做的是街坊生意。类似玉门站旁巷子200元这种店,城里可找不着了。”我尝了口面,筋道,汤头醇厚,确实实在。
陆续又进来几个熟客,都和老板打招呼。有个跑运输的师傅抹着汗说:“这趟跑张掖,就惦记这口面。”角落里两个学生模样的孩子在写作业,面前摆着空碗——后来知道他们是老板娘的孩子,放学就在店里写作业等妈妈收摊。
窗外火车鸣笛声由远及近,店里突然安静下来。大家都停筷听着,直到列车呼啸而过。大叔笑笑:“听惯了,跟家里挂钟似的。”
我突然想起什么,问老板为什么叫“200块钱一次”。她擦着桌子头也不抬:“刚开始是按桌收费,一桌200。后来熟客多了,改成按人头算,牌子却懒得换了。”她停下手里的活,“其实叫啥不重要,大家记得味道就成。”
巷子里的生意经
老板说,这店开了十多年。火车站改建过,周边高楼起来了,就这条巷子没大变。来的多是回头客,或者像我们这样被带来的生面孔。“不搞花哨的,料实在,价钱明白。”她舀了勺辣子添到客人碗里,“类似玉门站旁巷子200元这样的定价,看着不高,薄利多销呗。”
正聊着,隔壁修车铺的老板端着茶缸进来,自取柜台上的辣酱。老板娘笑骂:“这月都第叁瓶了!”对方嘿嘿一笑:“明天给你带点老家腊肉。”
我突然觉得,这哪是做生意,分明是过日子。街坊邻居推门就进,缺什么自己拿,改天再捎点别的来。那种熟稔和自在,是二维码扫码支付换不来的。
准备结账时,老板娘却摆摆手:“你是老王带来的,这顿算我的。”我拗不过,只好在临走前悄悄在糖罐底下压了钱。
回到候车室,离发车还有半小时。我盯着时刻表发呆,想起那条巷子,那盏昏黄的灯。或许每个火车站都有这样的角落,不显眼,却藏着最地道的味道。就像那条巷子里的200块,买的不仅是顿饭,还有种被生活温柔相待的踏实感。
列车缓缓启动时,我收到大叔的短信:“老板说你钱压糖罐底下了,下回再来,给你加个菜。”我笑着收起手机,窗外是玉门的灯火,明明灭灭,像散落的星子。